元雀说起话来,却是格外的好笑。
小小的个子在窗户边上看不清样子,声音却是听着格外稚嫩。
“那你也是人,人不就要休息么?”
“元雀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洞。”元雀说话更是搞笑。
“看你说的,搞得像是老鼠一样。”
“奴才干的活儿就是老鼠啊!偷东西不向来都是老鼠的活儿么?”
“那你白天睡觉晚上行动,那不是猫么?”秦歌这话也是格外的幽默,搞的元雀噗嗤一声笑了。
“你多大了?”
“十九。”
“你十九?”秦歌很是意外,这么大的年龄都是要当妈的了,竟然就这么点个子?
“咋回事?你这个头看起来不像啊?”
“我是个畸形胎,天生长不了个子,我的个子停在12岁就不长了。”
“好吧!”二人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直到了天亮,秦歌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些,不那么热了,就回去睡了。
安逸尘睡的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府里是一片热闹景象,锦如一大早就替安逸尘张罗婚事,可安逸尘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锦如,这是……”
“四皇子忘了?今天是四皇子的大婚之日,本应该昨日就准备了,可昨日四皇
子都没这个打算,今日看着四皇子睡的太沉,就没敢打搅您。”锦如彷如忘了昨日的事情一般,对昨日的事情绝口不提。
“随你吧!”安逸尘应声,看着没什么计较。
锦如也就继续照做,本就传遍了帝都的四皇子大喜,都在这一天将四皇子府和秦府围的个水泄不通,不过这一切都没让安逸尘放在心上,他继续的以酒买醉。
秦歌说的话他忘不了,可他能放下么?他很清楚他放不下,只要秦歌过的好,他远远看着就好。
只要秦歌好,他就好,置于秦沐雪……她不是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么?很好,她不拖累他,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四皇子府上下全是一片喜庆,安逸尘坐在正堂,身上依旧是昨日的素衣,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饮着。
“你们说这四皇子是怎么回事?大婚之日,竟然这幅模样,也不知道那秦相府的三小姐到底是不是四皇子钟爱的女人。”百姓们站在中间的一个男人窃窃私语,看着一旁的妇人。
“是啊,不是说那四皇子钟情于自己四婶靖王妃么?”另外一个也跟着开口。
四皇子府前,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锦如却
都听在耳朵里。
朝着四皇子府的大门走过去便道:“都散了散了,领了钱还在这瞎嚷嚷,是闲皇上的赏钱少吗?”听锦如这么说,一个个都闭上了嘴,连忙散了去。
“四皇子,您换身衣服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您这样穿,只怕是不合适啊!”锦如劝散了百姓,又折回身来和四皇子商量。
“本皇子就穿这一身怎么了?我的大喜日子我愿意。”安逸尘一手紧着酒坛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打了个酒嗝,才道。
“四皇子不在乎秦如靖也要在乎靖王妃吧!四皇子别忘了,大喜之日可是有不少的庆贺人到场的。”锦如知道靖王妃秦歌是一道令牌一样的存在。
“她会来?”
“秦如靖是靖王妃的妹妹,怎么不会来?只怕秦家的秦沐雪也会到场。”
“真的?”听到锦如这么说,安逸尘的眼睛立马亮了。
“真的,但是四皇子想让靖王妃看到您这个样子?”锦如开口,安逸尘当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儿,身上还念着湿酒。
“不成,不能让秦歌看到我这个样子。”安逸尘连忙放下了酒坛子,可转念一想,眼神又恢复了空洞。
即
使换了又怎样?秦歌是来看他的么?他是来参加自己妹妹的婚礼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停住了步子,安逸尘又愣坐了回去。
“四皇子?”锦如连忙道。
“她来了又怎样,她是来看秦如靖的。”
“四皇子,恕锦如多嘴,任了哪个女子看见爱慕自己的男人就这么不堪一击的倒下,颓废都是让女人瞧不起的。”锦如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倘若她说了什么可以让四皇子振作起来,哪怕是谎言,也值得。
“你再说一遍。”
“哪个女子看到了爱慕自己的男人这么不堪一击,颓废下去都不会让女子瞧得起。”
“你说的对,我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安逸尘转身去了卧房。
安逸尘对靖王妃的爱,恐怕是深入到了骨子里。
有什么比感情更让人振作,更让人脆弱?
四皇子对靖王妃的感情不知道要这样身陷深渊里多久,才能出来,望着安逸尘离去的背影,锦如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锦如,你看如何?合适么?”安逸尘依旧是一身素色衣服,大婚之日穿白色的衣服,可是这帝都里仅有的一道风景,就连这帝都的百姓,在皇家
大婚时都不可穿白色和黑色的衣服,可这新郎却偏偏穿了件白色的。
“合适倒是合适,只不过这衣服颜色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