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派人前去南邺国去高价购买,并且要求卖主隐瞒你的身份,可你早就心生杀意,在你得到幻眠香的时候,便叫手下谋杀了卖药之人,可惜,你大意了。”
“你以为那卖药的人就是卖主,却不知道卖主从来不会出面,死的不过是卖主的手下。”
“你,你接着编。”宁妃听了半晌,脸色是由明转暗,由暗转明。她拉着安靖笙的裤腿,死死的攒在手里,就连安靖笙也愣在那里,那女护卫说的不像是假的。
“得到毒药,你把这药给了你一直安插在三皇子府里的下人,让下人偷偷将药给下入三皇子的茶里,日日引用,你算好了时日,以三皇子的毒发时辰,偷偷将那下药的下人给杀了,随后又命人模仿了王爷的笔记,给王爷下了书信,同时又给王妃写了信,目的就是为了让王爷和王妃同时被陷害,你好来个一箭双雕。”
宁妃依旧不认,反倒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端在胸前,眸里的神色,时而凌厉时而幽若。“你这听起来倒是合理,可我与秦歌素未谋面,为何要对秦歌下杀手?”
“你对秦歌的毒手来源于丽妃娘娘,皇上微服私访时时常
带着丽妃娘娘,而丽妃娘娘未进宫时,皇上专宠你一人,可自从丽妃进宫,你见皇上对你不闻不问,便心理记恨。”话说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妃子皇后都不禁的低下了头,这一句专宠可当真是又惹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随后,你便几次派了此刻刺杀丽妃,但你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丽妃挡在皇上胸前的剑却让皇上与丽妃娘娘的感情更加坚定,而这几次救了丽妃娘娘的人,便是秦歌的母亲凤小莲。本来最后一次,你已经成功了,却不想半路又杀出了懂医术的凤小莲将丽妃娘娘救下,再次让你失手,你积恨难消,在得知丽妃娘娘要将秦歌许配给三皇子,你便有了这心思,来个一箭双雕。”
宁妃越听,心中越是愤愤难安,那积在她心理许久的怨恨,一时间犹如火山爆发。
“没错,我就是做了,那又怎样?”宁妃不再否认,转过身笑笑,二皇子在身旁,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他母后做的这一切,他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他,可她却从不知道原来母后的心理这么苦。
“父皇,您饶了母后,求您饶了母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是母后做的,求您
饶了母后。”二皇子一改往常脾气,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柯儿,你莫要求你父皇,他的心理根本就没有我们,为了眼前清静,把咱俩发配西寒,你真以为你的父皇疼你?他疼的只有三皇子,初此便是安逸尘,轮不到你。”宁妃一时间像发了疯一般,那望向安靖笙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恨意,跑到二皇子面前,硬是将二皇子给拉了起来。
“起来,你给我起来,他不是你的父皇,他的眼里没有我们娘俩。”丽妃说起话来时哭时笑。
“宁妃,你怎能如此糊涂?你当着皇位是那么好当的,我一片心意全当是喂了狗。”安靖笙冷冷一句,话落带着尾音,似乎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其实秦歌作为局外人听着,皇上何尝不是爱着宁妃的?发配西寒,其实是为了让他们皇室之争不会牵连道这娘俩,可皇上一片好心却恰恰忽略了宁妃的感受。
皇后和皇太后的攻势下,他这个皇上不好当,就连宠着丽妃都要看着皇太后和皇后的脸色。
苦就苦在,自古皇上多情是出了名的,嫁入皇宫,就当做好这心理准备,偏偏女人就容易错付了真心。
“我糊涂?怕是皇上被
丽妃这个妖精给迷糊涂了。”宁妃说出口的话,让众人听着个个彷如吓傻一般,敢说皇帝被狐狸精迷了眼,这是连皇上也骂了,皇帝乃天子,天子和狐狸精,宁妃是根本没想活着。
“宁妃,你好大的胆子。”一旁许久不曾开口的永氏可是急了,站起来怒斥着宁妃,手指直直的指着宁妃的脑袋道:“你杀了人,还有理了?皇上是什么人?你要他专情,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即使专情也轮不到你啊!”永氏绕着宁妃边说边看着宁妃。
“我什么身份,当初皇上娶我,他可是还没有这江山,若不是我爹帮先皇打下了这江山,哪里有他今日的辉煌?忘恩负义,你说说,皇上最该对谁专情?”宁妃早就没了理智,那明艳动人的脸蛋儿也早就没了往日的美感。
“宁妃,亏得我善待你们宁家,你知不知道,你爹在东寒起兵谋反?屠了我十万大军?至今那东寒还是一片荒芜之地,你爹的死罪我硬是给拦下来。你何时念过朕的好?现在反倒是怪我,如此看来我倒是真的把你宠坏了。”安靖笙看着宁妃,眼睛里早就没了先前那怜爱之色。
“呵,你明知道我
爹是被冤枉的,还是免了我爹的大将军之位,这是善待?你看着我爹被百姓骂成了叛徒,你置之不理,这是善待?你把我和柯儿发配到西寒几年不曾见过父亲,这又是善待?”宁妃哭的满脸泪水,对安靖笙几年的怨恨,全都吐之为快。
“来人,待下去,等候发落。”安靖笙耳不听为静,怀里的丽妃依旧哭泣着,那抖动的身躯着实叫人心疼。丽妃不时的拿着手帕,擦着眼下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