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次秦歌和别人一起睡。
秦歌和祖母聊了整整一夜,这一夜里有笑容有泪水更多的是感慨,没想到原主还有个这么疼她的祖母,也算是个安慰,秦歌暗暗发誓,无论怎样,她都会好好对祖母保护祖母。
翌日清晨,秦府上下忙成一团。
秦歌梳洗后,便由着几个下人摆弄,这她不担心,若是几个丫鬟不好好对她,出了府那丢的是秦府的脸,她们自然不敢。
只是大清早的,秦歌困的迷糊,脑袋像不倒翁一样来回摇晃,可是难坏了几个打扮的丫鬟。
做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才弄好,踩着时间,秦歌出了秦府的门。
坐上轿子,就这么从秦府嫁出去了。轿子起,哭声至,秦府上下全是一片哭声,只打雷不下雨,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擦着干巴巴的眼睛。
这也算是礼待了,若不是太夫人回府,秦歌兴许连这待遇都赶不上。
秦府出去的送亲队服声势浩大,面子做足了,里子自然少不得,刨去皇上的赏赐,这回秦府可是下了血本了,秦有为倒是不想可婚是皇上赐的,这么做完全是看在皇上的面上。
送亲队伍排成两列跟在轿
子后面,喜婆跟在轿子旁,要知道姑娘嫁人前三天不得出门,那是关于女儿家的清白,走门儿的全是喜婆。
这喜婆左一眼右一眼,队伍跟的是异常的慢。过了一半的路程,喜婆挺住了脚步,身边一个下人跟着喜婆不知道小声的说着什么。
随后,喜婆便大叫一声,“诶呦,靖王要亲自娶亲,我们走慢些。”那声音大的街坊四邻听的真切。
一个个都议论着,“靖王要亲自迎亲?那皇上不是夺了兵权么?怎么现在还有心情,不过也是啊!皇上就是皇上,在不乐意,也不敢怠慢。”
“靖王也是可怜,征战无数,立下累累战功,到如今换来这个结果,也不知道心理该有多难受。”
“靖王可是这天下传闻少有的美男子,今儿个能看见,我可算是没白活了。”旁边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一脸骄傲的样子,好像见靖王一面能飞上枝头一样。
喜庆的吹笛奏乐,传遍了十里街道,大红喜布格外眨眼,百姓们纷纷议论,这秦歌嫁到了靖王府上会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们崇拜战神龙非墨,但更多的是敬畏,也素闻龙非墨对女人不敢兴趣,甚至讨厌女人
靠近。
所以,在靖王府,龙非墨的面前永远看不到丫鬟,只有男工做事还要轻声低气,因为王爷喜静。
各种对龙非墨的猜测,议论一时间让整个帝都热闹异常。终于过了转弯处的十里长亭。
人们期待到了那传闻已久的战神王爷龙非墨。
转弯处,轿子通体乌黑,轿帘上挂着特有的狼图腾样式,普通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凡是有眼力,都知道那狼图腾是战神王爷特有的标志,标志着高贵桀骜,甚至高于皇上的威严,肃穆,让人看了自然而然一种压抑感浮上心头。
漆黑的八台大轿落在路中央,本以为靖王不会这么给秦府面子,毕竟在皇上面前,也要对靖王忌惮三分,可没想到,如今这八抬大轿就这么妥妥地停在中央。
人们议论,这王妃秦歌,将来一定能博得靖王的宠爱,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有这待遇的,只不过这八台大轿全是通体乌黑,看的直叫人压抑,仿佛是场葬礼一般。
秦歌坐在轿子上,丝毫不管旁人的议论,一大早的被他们折腾的早就困的迷迷糊糊了,哪有时间理会这些。
那喜婆一见王爷的轿子,连忙笑脸盈盈的上前跟着
前面的领头低声道。
“王爷来迎亲?”那喜婆说的甚是委屈,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与龙非墨轿子的距离,多了一寸她怕小命不保,少了一寸又怕事办不好。当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你是聋还是瞎?”那领头的压轿侍卫大喊一声,吓得在场的人直冒冷寒,一时间百姓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压抑得仿佛是一场无人葬礼。
那喜婆连忙底下身子,一句不吭,她当然不聋不瞎,可这迎亲不都是新郎出来迎接么?靖王这样坐在轿子里,到底是迎亲不迎亲,若是迎亲那自然是要出来的。
龙非墨坐在轿子里,一语不发,他就想要看看这秦歌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坐的这么安静。这么僵持着,对于龙非墨来说,甚是有趣。迎亲他算做到了,即便是皇上来也挑不出理来,宫里的太医诊过脉,不能行走也不是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事儿。
这样僵持许久,喜婆蹭着步子一点点走回了秦歌的轿子,小声试探的上前对着轿子道:“新娘子?新娘子?”叫了半晌没声音,喜婆一点点掀开帘子。
那新娘子竟然自己拿下了喜帕,歪着脑袋靠在轿子一旁呼呼大睡
。这可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
亏她还收了人家的银子,在中间使使绊子,可没曾想,这新娘子都不用她使绊子。
“不好了不好了,这新娘子自己挑了喜帕,不吉利啊!”见状,喜婆连忙大喊。
众百姓从压抑的气氛里回过神来,一个个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可轿子的帘也就那么大,除了抬轿的人,谁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