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远山也在纳闷,这跟自己小时候见到的那次怎么不一样?
虽然心里十分着急,但是谭远山并不敢松懈下来。
现在的每一秒几乎都关乎这两条人命。
或者说是四条人命。
若是一双儿女今天都不能活,那他跟妻子两个日后也是很难活下去。
何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着儿子,谭远山则是用尽了力气拿着大公鸡往谭越身上撒血。
直到最后谭远山就要崩溃时,大公鸡几乎已经流不出血,谭越忽然像一个破口袋一样瘫软下来。
直到这时,谭远山心里才有了底。
就是这样,他小时候见的那次就是这样。
这样就说明儿子有救了。
那女儿也就有救了。
谭远山瞬间也瘫坐在了地上。
谭越是十几分钟之后才醒过来的。
醒来之后的一件事就是张嘴大哭起来。
他是被自己身上的又腥又红的血给吓的。
何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儿子的眼睛,还是原先那双孩子的眼睛。
这时,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爸妈,这大半夜的你们怎么不睡觉?在哥哥房间里干什么?啊........”
谭越醒来之后,何兰两口子还坐在地上浑身酸软,那会几乎已经高烧昏迷的谭晶晶竟然神色如常的自己走了进来。
何兰本来还一脸迷茫的卡看着自己坐在地上的父母,等看到坐在床上那个一身血的哥哥之后,忽然也张开大嘴哭了起来。
一头一脸的血,实在是太吓人了。
何兰好不容易安顿好两个孩子回到房间里,才发现自己的虎口处不知什么时候被儿子谭越咬了一个大口子。
之前一直紧张,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我姨夫的病就出在这个鱼塘上面。”
孙大智忽然响起的说话声,一下子打断了何兰那绵长的回忆。
何兰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虎口位置。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之久,但虎口上的伤疤还是颜色浅浅的印在那里。
难道,丈夫这奇怪的病症真的跟十年前出的那场怪事有关?
“一个鱼塘竟然也能被你说成了根源!也不知道你们是有多蠢,这样的话竟然也能相信。”
谭远山眼神恨恨的盯着床前的两个女人。
何兰看着丈夫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十年前那个惊魂的夜晚。
本来过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忘却了。
现在谭远山看着自己眼神就跟那晚上谭越看人的眼神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何兰的心跳忽然开始加快。
快到她几乎不能正常呼吸,快到她脸色发白。
“妈、妈,你怎么了.........”
连旁边站着的谭晶晶都注意到了母亲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那大起大伏的胸膛煽动,就算是瞎子也该看出来了。
“你现在到底是谁?”
何兰没有回答女儿的话,而是目光呆呆的看着谭远山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孙大智心下了然,站在一边并不说话,只冷眼看着此刻正坐在病床上的谭远山。
谭远山的眼神很是耐人寻味,冷冷的又带着一点挑衅。
最重要的是,他看何兰的眼神充满敌意。
竟然是充满敌意,谁都不会想到,这个一辈子温文尔雅的老头现在竟然会充满敌意的盯着自己的结发妻子。
“妈?你是不是也糊涂了?这这我爸啊!你怎么...........”
谭晶晶现在整个人已经懵掉了。
先是一直正直的表哥进院以后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一直在一样怪气的在质问已经病入膏肓的父亲。
后是一向可爱可亲的父亲开始用那种吓人的眼神看人,还说那些语气凉薄的话。
现在母亲直接来了个终极大爆炸。
她直接问这个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人,到底是谁?
谭晶晶想不懵,都不行。
“我是谁?我自然是你的好丈夫啊!我是跟那个跟你睡了几十年觉的人,怎么现在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谭远山的语气越来越离谱,最后结尾时,甚至带了一丝的微微的酸意。
何兰是女人,对于这个是最敏感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对面坐的人绝不是自己的丈夫。
而是一个女人。
而且是对她有深切敌意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何兰一旦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语气瞬间就变的凌厉起来。
再不是那个对着丈夫温声细语的女人贤惠妻子何兰了。
“我是谁,那你要问问你的好丈夫啊!你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
虽然此刻说话的还是谭远山,但是那语气跟神态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女人。
何兰这才算是肯定了,这跟十年前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情是一模一样的。
她想起了当年是怎么对付的。
何兰趴在谭晶晶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公鸡?妈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