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智一听母亲打电话过来说老宅出了问题,就赶紧挂了电话。
他着急忙慌的随便找了件衣服套在了身上,本来衣服都埋在了废墟里,看来这是母亲今天收拾时又翻找出来的。
孙大智想着等处理完这边事情,得去买点衣服穿了。
他自从练了武学以后,感觉身板已经越来越壮实了,之前的衣服都有些紧了,已经没一件合身的了。
他也顾不得跟红杏解释清楚,直接飞奔出了院子,朝隔壁自己家宅子跑去。
“大智!你可回来了!”
何梅一看到儿子终于回来了,就像看到主心骨了一样,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孙大智用眼睛一扫,自己家现在站的人脸色都有些怪异,显然不是来串门交流感情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点怒意。
孙大智这才发现,院里除了母亲何梅跟父亲孙兴之外,还多了几个人。
是住在自己家正后面的刘文海跟石玉兰夫妇,还有他们生养的三个儿子,一个个长的都是肥头大耳,很是健硕,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底气。
农村地方就是这样,谁家有儿子或者儿子多,就有话语权,甚至还会欺负儿子少的家庭。
若是没有儿子的家庭,最后有很大可能会被族亲吃绝户!
这是陋习也是不能要的老封建,但这种现象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孙大智一看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但他家跟刘文海家走的虽然不算亲近,但也没什么大的过节啊!
不过刘文海家的人以爱占便宜出名,而且什么便宜都要占!
但凡谁家种的地跟他家地是挨着的就倒了霉。
因为他们家每年种地时都要绞尽脑汁的在两家的分割沟里种上东西,等收了庄稼再犁地种下一季时,直接就把分割沟向对方地里挪一点!
跟刘文海家挨地头的几家跟他家都因为地边吵过架甚至还动过手。谁家跟他家地搭界谁头疼。
论吵架,整个王家村没有一个人能吵的过石玉兰,这老娘们骂人就像喝凉水一样。
同村的一户人家丢了一只鸡,看到刘文海家门口有一堆鸡毛,就上门去问了一句,石玉兰就坐在对方门口骂了一天一夜,还不带重样的!
而且有村民看到,就是石玉兰偷的人家的鸡,却还有勇气倒打一耙!
论打架,他家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一出马,基本就定了输赢。
肯定有人会问了,既然是争别人的地,那为什么不找村长?
问就是村长王永昌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副村长赵三胜倒是刚正不阿,但他就是个摆设,根本就没什么权力。
平时村里什么大事也都是王永昌管,他不想去管的鸡毛蒜皮才会吩咐赵三胜去跑跑腿。
像这种小山村,山高皇帝远的,只要村长不管,基本也就没有了什么希望。只要村长跟镇里搞好关系,是不会有人下来查问这些家长里短的。
而刘文海家的大儿媳妇娶的就是王永昌的大女儿,也就是王佳慧的姐姐。他们两家属于亲家,村长自然不会管自己亲家的事。
既然村长不管,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再挑战刘文海家。
只是孙大智不知道今天这一家子都面色不虞的站在自己家院子里是为了啥!
“文海叔!玉兰婶子!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唠家常!现在正在收拾也没法招待你们,连口水都没有。”
孙大智看这架势,就已经看出来刘文海一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找茬的还差不多!
何梅跟孙兴广则站在儿子身边,他们夫妻两个现在不知怎么变得一有什么事就先想到儿子了!
儿子在无形之中已经变成了他们老两口的支柱!
孙大智看到自己记忆中年轻的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些佝偻着背了,头发也有些花白了!
“他们说......”
何梅还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刘文海给打断了。
孙大智看到他竟然这么不尊重母亲,不由得眉头锁了起来。
“不用绕弯子,我们今天来你家就是通知你三件事:第一,你盖房子时要把我家门前的路再让出来一尺,也就是说,你们原来的宅基地占了道路一尺的地方,现在既然扒掉重盖,就应该把这一尺给让出来!?
“第二:你家盖的房子不准盖的比我家高,就算是半块砖都不行!”
“第三:你们盖好房子以后,要顺便把房后这条路给修好。”
刘文海说完,孙大智已经怒不可遏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道理!怪不得孙大智刚才看到父母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这宅子都是几十年的老宅子了,怎么可能会乱占地方?简直太过分了!”
“他们两家的采光根本就互不影响啊!凭什么要管孙大智家盖多高!”
“修路?自己家门前的路却要讹着让老孙头家给他修,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现在不是农忙,村里的闲人还是挺多的,一会儿就来了一帮看热闹的人,一听刘文海的条件,连他们也看不下去了。
“刘文海家从来都是这样,不讲什么理,上次我家的羊没拴好,跑到他家院里,他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