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鹿溪要出人头地,名满郾城,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她绝对不会辜负温修远的期望……
所以,这个孩子留不得。
温鹿溪平静地说着,脸色一点点地变得更苍白。
“他肯定不会让我打掉孩子的。”
“不如就趁着他毫无察觉,这样我才好打掉孩子。”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子。
随即,温鹿溪抓住孟音的手,死死地握着。
“我很快就可以恢复了,你让安然姐同意我恢复工作吧,你让她同意吧。”
“我刚接了面试通过拿了李导的女一,这种大制作这种机会我不能放弃的!”
孟音从温鹿溪的眼里看到了一点点浮现出野心,眼里的干净单纯一点点褪去。
孟音很想说点什么。
她只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有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
看着温鹿溪变成这样,孟音只有心疼。
……
从温鹿溪家里离开之后,外面下起了雨。
孟音站在公寓楼下,没有急着走,出神似的看着阴沉沉的天。
孟音的心很乱。
“孟音。”
一道声音传来,孟音顺着望去。
霍慎之不知是从哪儿个犄角旮旯走出来的,身上半湿半干,脸色阴沉,身上冒出胡渣。
舞台上耀眼的大明星,现在看来还不如一个乞丐。
他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久,或许从孟音来时他就没离开过。
孟音回过神,“你没走。”
“嗯。”霍慎之眼神闪了闪,他又像是有所期待的吻,“小鹿她是不是骗我的。”
孟音一愣,“骗你的?”
“孩子没有拿掉是不是?”
“孩子……”
对上霍慎之期待的眼神,孟音很想说是。
但是事实上,孟音连温鹿溪做流产的单子都看见了。
“孩子没了。”孟音直白地说。
霍慎之眼里的光一下熄灭,一改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低笑了几声。
“我还真以为那是个什么小白兔,出淤泥而不染。”
“说到底不是个贪权慕势的女人!”
说完了,霍慎之笑得又大声了几分,笑声里带了几分自嘲。
孟音看着霍慎之这样说,没忍住开口,“霍慎之,小鹿跟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不一样就是我爱她,而她不够爱我。”霍慎之冷笑。
孟音还是站在温鹿溪这边的,“她没有这个资本赌。”
“赌?就算是赌我也不会让她输啊,说白了还不是不够爱。”
“她只是个普通人,霍少。”
一旦霍慎之到时候腻味了,温鹿溪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温鹿溪说的其实不无道理,现在是温鹿溪的上升期,也是霍慎之的上升期。
或许霍慎之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名义,但温鹿溪沉寂多年总算熬出头……
她怎么能放手?
如果说温鹿溪错了,孟音只觉得错在没有事先跟霍慎之商量一句。
“借口,都是借口而已。”
“算了,是我瞎了眼。”
不等孟音再反驳,霍慎之走进了雨幕中。
大雨瓢泼,霍慎之也失去了踪影。
……
不久之后,温鹿溪跟霍慎之都恢复了工作。
哪怕是工作上的重合,他们经纪人也会尽力协调不同框不见面。
他们的避嫌抹去了过去熟悉的一切痕迹,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
至此,二人几乎再无交集。
温鹿溪风生水起,一跃成为新晋小花,同时也是各大娱乐频道的熟面孔。
看着电视上仪态万千的温鹿溪,谁还能是想到当初那个上综艺都得霍慎之带着的小师妹。
“她长得可真好看,好可爱啊,我是个女孩子都想保护她。”
“就是就是,不过在她之前啊还有个叫顾楚楚的,可惜了……”
“是啊人模人样的长得那么可爱,居然做绑架犯!”
温鹿溪很红,红到监狱里闲聊时候都谈起了温鹿溪。
顾楚楚本来就是孟音捧起来的,跟捧温鹿溪的路线多少有点相似。
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清纯可爱一挂的。
难免说起温鹿溪会谈及已经逝去的那个辉煌顾楚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监狱里背对着他们躺着休息的女人,突然睁开眼。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因当年谋害孟音父母而入狱服刑的江月岚。
听人谈及她的女人,江月岚握紧了手里打磨变得很锋利的钢条。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孟音……”
江月岚的呢喃犹如恶魔的低语,令得人打从心底里感到不适。
……
再过几天,沈老爷子可能再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事就能出院了
孟音跟孟安然一同来医院,不过孟安然是探望她那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男朋友。
孟音还拎着炖汤。
孟安然没忍住往那瞥多了两眼,好家伙真的是说没原谅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