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洲看得心惊，这是……
按闻洲的经验，这是二爷的第二人格要出来了。
这是沈霆川的老毛病了。
沈霆川很久没有发过病了，只要不受到刺激，沈霆川就不会轻易犯病。
这就是沈霆川会对所有事情了若指掌的原因。
沈霆川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失控，除了年少那次的绑架几乎没有逼出过第二人格。
但显然，孟音成为了沈霆川的例外。
没等到孟音手术结束，沈霆川状态便不开始不对。
他神色痛苦地抚摸上额头，尽力地深呼吸着。
“二爷，您吃药了吗今天？”闻洲上前关切地询问。
沈霆川摇头，“没用了……”
晚了。
来之前没到用药的点，沈霆川也没有用药。
到了时间，得知了云越的通知沈霆川便第一时间着手，根本顾不上吃药。
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突然。
沈霆川一把抓住了闻洲的手臂，掐得很紧。
“我可能需要……休息。”
“二爷？”
“不管怎么样，不管我是谁，一定要，一定要保护好她。”
“是，二爷。”
话音刚落，沈霆川闭了闭眼，撑着走到了廊道边上的座椅上。
他闭目，可脸色痛苦，显然在挣扎着什么。
闻洲摇头，趁着沈霆川还半清醒的空隙，他转身去找了沈霆川的主治医师。
不多时，医师赶到安排了沈霆川立刻用药。
这一件事发，闻洲也通知了沈老爷子。
孟音出事可以不通知，但沈霆川事关沈家大事。
得知消息，沈老爷子跟沈老夫人一同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是一个令闻洲都意外的人。
霍芷君。
霍芷君也认识闻洲，她显得着急，可还是顾全了仪态。
哪怕着急，霍芷君的举止依然是十分得体礼貌的。
等到沈老夫人追问之后，霍芷君才开的口。
“现在霆川他怎么样了？”
闻洲如实道，“不大好，很可能会激起二爷的老毛病。”
“他要是生病！那沈氏怎么办？”沈老夫人大惊失色。
闻洲微微一愣。
沈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她最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子。
而是沈霆川能干什么，必须要干什么。
沈老爷子沉着脸，“这个时候还说这些？”
“为什么会突然会受到刺激呢？”
“霆川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病才是，他一直都很懂事的。”
沈老夫人滔滔不绝地说着。
闻洲不敢多言，只是看向病床上的沈霆川。
……
“表姐，你醒了？”
“醒了醒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身边着急的声音响起，一点点地将孟音的意识从无边深渊拉回。
她艰难地睁开眼。
病床前坐着的是孟安然，居然不是沈霆川。
孟音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可能沈霆川比较忙吧。
虽然能理解，可在这种时候孟音还是希望沈霆川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我……”孟音一开口，声音干哑得厉害。
孟安然听了，马上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孟音接过，拿起来喝了，喉咙舒服了点，总算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孩子怎么样了？”
“是不是……”
孟安然闻言，高兴地拉住孟音的手，“没事，别担心，保住了！”
闻言，孟音松了口气，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孟音低下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真是争气。
“不过医生说经历了这一次可不能再有下次了，避免再有风险得留院观察几天。”
“嗯，我知道了。”
“还好姐夫来得及时，不然我觉得可能不止是孩子，顾楚楚那人……”
说起来这个，孟安然又多少有点不满。
孟安然又道，“从你在手术室出来，姐夫就没来看过。”
“是吗？”孟音微微出神。
沈霆川不应该……
他也受伤了吗？
孟音回忆着当时的事情经过，沈霆川好像没有受伤。
孟音才刚醒，又险些流产。
说是保住，但这种情况肯定会对胎儿造成影响，这些都被孟安然暂时一笔带过了。
孟安然不想孟音难过，她转移了话题。
“算了不说这个！”
“说点高兴的吧，表姐，顾楚楚失足坠楼死了。”
孟音呢喃，“死了吗？”
随着孟安然的话，孟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砰的一声坠地的声音，这样高楼摔下去。
而沈霆川就在旁边。
那时的沈霆川，既陌生又熟悉。
比起顾楚楚的死，孟音更在意沈霆川的状态。
他好像不对劲。
毕竟顾楚楚是仇人，或生或死，孟音都不会为她喜怒。
或者说，顾楚楚早该死了，死在小时候那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