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这些你都说不出来？”
沈老夫人也渐渐起了疑，“楚楚你说不出来吗？”
“楚楚？”沈景阳也看向了顾楚楚。
一时间，顾楚楚成了众矢之的。
顾楚楚对上孟音的眼，她现在只能赌了。
反正这种事情就算孟音真的想起来知道又怎么样，沈霆川不记得了又无济于事。
“过、过去那么久，我怎么记得呢。”顾楚楚紧张道。
孟音笑了笑，“是不记得了，还是不知道？”
顾楚楚说不出话来，“是……”
她紧张得都要冒出汗，不断催促自己回忆。
可无论怎么回忆，不属于顾楚楚的记忆，没有就是没有。
“顾楚楚不知道是吧，不知道我告诉你，送给沈霆川的牛奶是晨曦这个牌子。”
孟音的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道冷沉的声音。
“没错，的确是这个牌子，我记得。”
众人寻声看去，竟是沈霆川。
他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现在才开口。
孟音身下一顿，僵硬地转过身，正巧对上了沈霆川那双如野兽般的眼瞳。
充满了野性与掠夺感，又如深渊令人着迷好奇忍不住探究。
顾楚楚愣了愣，“小、小叔。”
“霆川，这真的跟孟小姐说的一样？！”沈老夫人不敢相信。
孟音居然才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
沈霆川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
那段暗不见天日的过往，头顶的栅栏一丝亮光是他唯一的执着。
沈霆川当时就想着，他一定要记住。
记住那个人的特征，记住出来之后报答她……
怪不得顾楚楚在沈霆川问起时对答如流，怪不得顾楚楚知道当初的一些细节。
原来，顾楚楚一直在孟音的身旁！
没想到，沈霆川眸色一冷。
沈霆川看向顾楚楚，“你到现在还要嘴硬吗？”
顾楚楚被沈霆川的眼神看出了一身冷汗，她慌张地向沈景阳求助。
沈景阳正错愕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霆川跟孟音居然那么早就之前就有过不一样的过去。
眼看沈景阳顾不上自己，顾楚楚颤颤巍巍地开口。
“小叔我是真的……”
沈霆川走前，走到顾楚楚的跟前，“在医院，我问过你一样问题吧。”
“小、小叔。”顾楚楚的头都快要抬不起来。
沈霆川皱眉，声音冷沉，“如果当时你承认，我对你的印象还有回旋的余地。”
“小叔！”顾楚楚是真的害怕了。
顾楚楚伸出手想要去抓沈霆川的袖子，沈霆川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顾楚楚张了张嘴，无措道，“我、我也不知道，你们认为我是，我怕你们伤心我就认了。”
“顾楚楚！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满嘴谎言的东西？”沈老夫人不可置信。
这东西是能乱认的吗？
而沈家平白以为顾家是救过沈霆川的人，以礼相待数十年，助顾家一路直上青云。
更别说，沈霆川对顾楚楚的照顾。
顾楚楚眼看周遭的人散去，她身边只有沈景阳。
“楚楚，这是孟音的你为什么认……”沈景阳也不理解顾楚楚了。
顾楚楚怕他也走，急急忙忙抓住沈景阳，“我是为了能配上你啊景阳哥。”
要不是这个手链，沈家这样的权贵家族哪里会多看她一眼！
要不是这个手链，哪怕顾家用了孟家的钱财发迹也没有可能发展如此迅速。
这一切，都拖了手链的福气。
沈景阳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景阳哥，你信我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顾楚楚着急了。
为什么沈景阳也不说话？
沈景阳不为所动，心里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原来顾楚楚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也可以这样不择手段，明知故犯。
那些沈景阳能看到的单纯可爱的顾楚楚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一样了。
“这种东西怎么能冒认呢？”
“如果你没有冒认，孟小姐……”
沈老夫人突然醒悟过来。
如果不是顾楚楚的冒认，当年沈家帮的是孟家。
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沈老夫人心痛地看着孟音，又想起自己对孟音说了什么话。
她气得都发抖，指着顾楚楚。
“滚！你这样的人脏了沈家！”
“来人……把这个人拉出去！”
沈老夫人气结。
“奶、奶奶……”
“拉出去！我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
不管顾楚楚怎么哭喊，沈老夫人都转身置若罔闻。
人走了，瞬间大厅冷清了不少。
沈老夫人看着孟音，她苍老的双眼藏了很多情绪，有很多想说的话。
可话到了嘴边，沈老夫人又说不出来。
沈老夫人看了一眼沈霆川，决定暂时将空间了留给他们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