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快被叶瑾裹成个球，她对着叶瑾挥挥手。
“你放心家里吧，快走快走，一会耽误了时间。”
她一直注视着叶谨消失在路边的拐角，这才转身折返回去。
虽然之前面对叶瑾时候心情复杂，但是这个男人一走，顾雨心中还空落落的。
她重重地拍了自己脸颊一巴掌。
顾雨，你怎能这么堕落呢，恋爱脑还怎么发家致富。
男人只会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喊了一会儿口号之后，顾雨收拾了新作的肚兜，最近她又琢磨了许多新款式，甚至还给肚兜做了配套的罩袍和袜子。
现在天色亮堂，整个上月城中都是人声吵闹，热闹的不得了，丝毫看不出灾年即将到来的模样。
顾雨直接去了醉仙坊。
醉仙坊的小厮已经认识顾雨，二话没说就打开了后门。
“顾绣娘又来找崔娘啊。”
“是啊，”顾雨对着他们点点头，甚至不用小厮带路，直接上了二楼。
“崔娘，上月城中最美的崔娘你在吗？”
她一边说一边敲响了崔娘的房门。
听见顾雨的声音，崔娘衣服都没穿整齐便拉开了门。
“小没良心的，”她眼神上下扫过顾雨，见
她身上没有伤口，整个人都精神的不行才放下心来，“你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你，还以为……”
她呸呸了两声，拉着顾雨走进屋，“你这个小祸害能有是什么事。”
顾雨嘿嘿了两声，整个人都靠在崔娘的怀中。
“有点小事已经解决了，这不是有空就来看美丽的姐姐了吗。”
崔娘特别吃顾雨这一套，一口一个姐姐将她哄得花枝烂颤。
“姐姐，我那肚兜效果如何？”
顾雨拐弯抹角了好一阵子才切入了主题。
之前崔娘说过哪儿都找不见她，想必是鸨母很满意她的肚兜，接下来的合作估摸是稳了。
“不错，”崔娘将顾雨看做自己人，也没和她卖关子，直接将鸨母的话转告给顾雨。
“虽然五两银子贵了些，但是效果真是不错，那姑娘接连被点了好几天，听说将那公子迷得神魂颠倒，还要给她赎身，抬回去当妾呢。”
鸨母狠狠地宰了那公子一顿，半夜都能听见她房间里面传出来数银子的声音。
崔娘引着顾雨到了鸨母房间。
鸨母一见顾雨顿时眼睛都亮了，又想着砍下些价格来，起来一半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顾
绣娘来了。”
“许久不见，自然要亲自登门拜访，好好看看妈妈。”
顾雨秉持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理论，从头到脚地夸赞了一圈鸨母。
两人商业吹捧了好一阵子，鸨母抿了一口茶水，尖着嗓子开口：“哎呀，虽然顾绣娘您这肚兜样式新奇了些，左右不过几块布料，那也不至于五两银子啊。”
她挑挑拣拣，好像真的不满意一般。
“上面的绣片也少，还没一个帕子上面的绣片多，但是看在顾绣娘同我合作过的份上，咱也不能落了顾绣娘的面子，这样吧，我吃一些亏，二两银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鸨母也真敢砍价，直接砍掉了一半。
话里话外倒还是顾雨占了便宜。
鸨母晃悠着扇子，顾雨这批肚兜做的实在太过大胆，恐怕一般的良家女子是不敢买回去穿的，只能卖给她醉仙坊。
若是他们不要了，顾雨这批货恐怕只能砸在手中了。
顾雨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鸨母等了好一阵子没听见顾雨的下文，不由得有些着急，“顾绣娘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有些遗憾。”
顾雨拿出背包里
面的肚兜，并未完全展开，角度巧妙地露出下面的袜子和外袍。
这些都是新鲜的东西，鸨母从未见过。
她刚想伸出手看看是什么的时候，顾雨忽然将背包合起来。
“真是可惜了，我还做了好多新鲜的玩意，就算是京都的子弟们都没见识过，本想着我与妈妈一见如故，便都给你了，还推了别的……”
她闭上嘴，留给了鸨母想象空间。
鸨母在心底将顾雨的后半句话补齐，还推了迎春坊的张婆子。
她咬牙切齿。
迎春坊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鸨母有些手段，还找了西域的姑娘，一下子将醉仙坊的生意都抢走了。
她要是再弄不出来什么新花样，恐怕她的地位就要被那个张婆子挤下去了。
她被气的咬牙切齿，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
鸨母只能挤出一个笑意。
“哎呀，奴家自然是知道的，咱们什么关系，亲近的很。”
顾雨点点头，她拎出一只袜子，袜子用的和外袍同款的透明布料，里面夹杂了金蚕吐出来的丝。
放在阳光或者烛火下面，能显现出宛如水面的光泽。
鸨母瞬间被吸引了。
她的眼神黏在袜子上面移
不开视线。
“顾绣娘，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