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的声音幽幽从窗台下面传来，“大人啊……唉。”
听得顾雨一阵脸红。
她一把推开窗子，“明天都给老娘滚去上学！”
谁都别闲着是顾雨唯一的要求。
第二天一大早，顾雨和赵翠兰交代了一声，一家四口便出了门。
顾雨负责将大宝二宝踹出房门，叶瑾负责将两小只带上马背，一家四口晃晃荡荡去了私塾。
大宝被颠的七荤八素，二宝却什么事都没有，和小炮弹似的冲到私塾门口，径直给了门口叫征儿的小童一拳。
“你……你打我做什么？”
李征顿时眼冒金星，捂住了肚子。
“哼，”二宝骄纵的劲儿简直和顾雨一模一样，“我还记仇呢，谁让你之前那样说我娘亲，不过如果你答应以后成为我的跟班我就原谅你。”
从小被众人众星捧月的李征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女童，“我……我要告诉爷爷。”
“哟，还真是男子汉，打不过就去找长辈……啊。”
二宝还没说完就被顾雨重重弹了脑门，“要礼貌。”
二宝眼睛一转，“请你成为我跟班，”她说完还喜滋滋地抬头看着顾雨，“娘亲，我礼貌吗？”
顾雨：……
你觉得你
礼貌吗？
这个孩子显然没经过社会的毒打，顾雨把二宝向前推了推。
二宝丝毫没有上学综合征，欢快地走入学堂。
反倒是大宝眼巴巴地看着顾雨，眼眶都红了。
“你该不是要哭吧？不会吧不会吧。”
顾雨没压着呻吟，大宝见其他人向这边看来，他一抹眼眶，“谁哭了！”
“行吧行吧，是我哭了。”
顾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手帕，像模像样地摸了摸眼角，她靠在叶瑾身边，“你儿子女儿要去上学了，没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叶瑾看着和李征扭打成一团的二宝，还有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大宝，嘴唇动了动，“没有，快走。”
绝情的叶瑾伤害了大宝的心，上学堂的第一天充满了悲伤。
回去的路上，叶瑾并不着急，纵着追风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
顾雨扣着缰绳，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叶瑾的身上。
“身边没有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怎么还空空的。”
前方的马车挡住了他们，看着华贵的马车半个车轮都陷在泥土中。
顾雨打眼看去还是个熟人。
“青云绣娘，张壮，需要帮忙吗？”
青云急的额头冒汗，要是没人帮忙他们恐怕要在
这荒郊野岭中过夜。
“顾雨？”听见熟悉的的声音响起，她惊喜地抬起头，看着高头大马在心中感慨，顾雨终于做了一件人事。
张壮和叶瑾和力将马车拖出来，两个姑娘站在树荫下面。
“我记得今天不是交货日子，青云绣娘怎么莅临寒舍了？我还什么茶水都没准备。”
青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来就来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倒是不如面上表现的自在。
上月城中新出了个绣坊，将云绣阁的大部分绣娘都撬了过去，绣品样式都是仿照着云绣阁，连名字都和云绣阁差不多。
少了绣娘的赶工，他们云绣阁下的店铺都供不上货。
童老板这才想到了绣东西速度恐怖的顾雨。
青云不想让顾雨知道城中情况，她咳嗽一声，“你绣的进度如何？”
她装作不经意试探，顾雨心中起了疑。
云绣阁什么时候这么赶工期了。
原书中云绣阁戏份不大，不过是上赶着给女主打脸送装备，好像曾经遭遇过一次危机。
有人仿照云绣阁的模式又开了一间绣阁，还挖去了大半的绣娘。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是现在吧。
顾雨也不太敢确认，只能半
真不假地开口：“害，着什么急，春宵苦短，应该享受生活。”
“怎么不着急？”青云话出口又觉得不妥，她压下心中的烦躁生硬转移话题，“你不是以速度著称吗？难不成是虚有其表？”
说罢还故作轻蔑地瞥了顾雨一眼。
“行了吧青云绣娘，有事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顾雨向着站的笔直的青云挑了挑眉毛，一股市井气息是青云最不喜的，往日遇见这样的人她看都不回多看一眼。
可要是顾雨的话……说不定有办法。
她靠在顾雨旁边耳语了一阵，顾雨微微点头，对着青云说了两句话。
青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存疑地看了顾雨一眼。
此时车轮已经从泥坑里被拽出来，张壮上前，“姑娘走吗？”
“不走了，”青云钻进车中，“回云绣阁。”
叶瑾看着他们离开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顾雨捂住嘴，“秘密。”
她在心中盘算着，云绣阁大约三十位绣娘，每人每月能秀出四条帕子，要是她有法子能顶上那三十位绣娘，那不是发财了。
顾雨回到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一贯钱，站在院子中央大声地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