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押送物品去了一趟京城,回来时包袱里装的都是给衣容带的首饰和礼物。他想着先回家收拾干净洗去风尘再去交差,毕竟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差这一天。
姚青背着包袱快步直走,到了自家院子的时候发现院门落了锁,他又步行去酒馆。
居征看着从酒馆进来的人,他高声打趣道:“哎呦,这不是县马老爷吗?怎地不去县主府来了我们这酒馆里闲坐?”
姚青一头雾水的看着对方,不明所以。
居征上前询问:“姚提辖,你这是刚回来还不知道呢?衣容夫人被圣上封了县主,安乡县主,走吧,我赶车送你去县主府。”
姚青跟着居征身后,思绪纷飞。
两人出了酒馆,赶着驴车走街串巷过了两刻钟才到了位置偏远一些的县主府,毕竟占地面积很大。
县主府虽说是只是个四进的院子,但是还带一个很大的花园,地方大自然位置偏僻一些。
姚青在车厢内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居征兄弟,你说我家娘子被封了县主是何时的事情,因何就封了县主?”
居征回答:
“具体原因我也不甚知道,半月前忽然下了圣旨,说是嫂嫂救了落在民间的宣王,具体你还要去问衣容嫂嫂才可,如今哥哥是县马了,我们酒馆都跟着沾光,嫂嫂如今是县主也不能在去当掌柜,她同我说以后我就是青荣酒馆的掌柜,还给我和浑家长了月钱,每月还要给我们一分利的辛苦钱嘞。”
姚青微微皱眉,他有些担心衣容的身体,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就救了宣王,怕不是挡刀挡剑吧!
两人到了县主府,居征看着姚青下车,他就赶车离开了。
姚青看着高大巍峨的院门,匾额上挂着三个字‘县主府’,他不禁有些恍然。上前扣门后,半晌有人开门。
守门的人打量了姚青后问道:“这里是安乡县主的府邸,你找何人?”
姚青说:“我找姚景行。”
“你找小郎君作甚?”
“我是他爹爹!”
守门人仔细确认后才行礼说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县马大人莫怪。县主早早就吩咐过奴才,若是有人叩门,长的高大威猛,风流倜傥那就是县马回来了,今日小的一见县主所说非虚,县马果然一表人才,丰神俊朗。”
姚青被夸奖的嘴角抽搐,他压下尴尬的笑容说:“引我进去正房洗漱一番,我刚刚回临安城,有些疲乏。”
“大人随老奴来,今日一早县主带着小郎君去参加了宴会,老奴估摸着两位主子也快回来了,老奴先带老爷去正房梳洗。”
姚青努力适应着对方的姿态。
下午。
终于坐上了豪华马车的周冷回到了府邸,她不习惯总有使女跟着,所以此刻只留了两个看大门的,其他人都让楚天启带了回去,要使女也是自己去牙行买,才不要他带来的那些人。
一家三口再相见,竟然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实在是珠光宝气的衣容让姚青很是不适应。
周冷读懂了对方的忐忑,她一秒变脆弱的快步走过去扑进对方的怀里,温柔的说:
“青郎,你可回来了,你不在这两个月我吃不好,睡不着,整日里提心吊胆,还有做这劳什子县主可是吓死我了,如今青郎归来我就安心了。”
姚景行嘴角疯狂的抽搐,他想着今日在宴席上胡吃海塞的娘亲,那日飘然而去的娘亲,灭人满门的娘亲,再看此时柔弱可怜的娘亲,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蒙了,俯身对着双亲行礼后就光速离开,再待片刻他都觉得是煎熬。
半月后。
宣王奉旨查的安乐王被灭满门的惨案有了结果,竟然是沐王派人做的,甚至那刺杀宣王的人也是沐王府的人。
皇帝听闻此事震怒无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临安城最近的气氛很是肃杀,因为驻守临安的南成军已经在集结,城中设立了招军点,号召壮丁踊跃报名参军。
县主府内。
姚提辖面色铁青的看着景行怒吼道:
“你要作甚!如今大好的前程你非要去参军,我真是搞不懂好好的小郎君不做,非要去做些冒险之事。你意欲何为?”
姚景行低头小声说:
“大丈夫生于天地,自然想要报效朝廷建功立业。我去参军又如何,难道就要在父母的庇护下过一生而无所成吗?”
姚青被说的有些无言,他把目光求助的看向了衣容。
周冷对着姚青灿然一笑后说道:
“景哥儿,不愧是你爹爹的好儿郎,同你爹爹年轻时一样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娘亲支持你做一个像爹爹一样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儿郎,你去参军吧,你自幼读书习武,娘曾经想着你能做一个满腹经纶的文官,只是若你想做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娘也支持。”
姚青面色更黑,但是却没再反驳娘子的话。
姚景行偷偷的对娘亲眨了眨眼睛然后俯身行礼说:
“爹爹担心孩儿的安危,这些孩儿都知道,可是孩儿自幼习武,在爹爹和娘亲的锤炼下自保足够,可惜娘亲说我没有慧根,否则...总之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