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云庆风和寒音的对话还在继续。
云庆风声音低沉,不卑不亢:“寒小姐,那块石头是那小贩的传家之宝,不可轻易送人。今日,我想在此做个中人,可否用其他宝物替代?”
说着,云庆风掌中一阵华光,一条深红色的木头被放在锦盒中托于刘茴面前。细细看去,只觉得这条木材随无五彩,却炫彩夺目,也隐含着道韵,正是一条雷击枣木。
雷击木又名雷惊木,是指被天雷劈过后树,雷击枣木更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之精华,其中所含道韵虽比那小贩的道韵之石少一些,却也是十分珍贵的材料,足见云庆风的诚意。
但寒音素来在玄水宫跋扈惯了,接二连三被拒绝,只让她觉得自己被打脸,而且是在这么多手下面前。
“哼!”寒音暴怒哼了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寒音手中原本黯淡无光平平无奇的木盘被迅速扔出,一瞬间当空划下数道银色流光,瞬间席卷整个云家府前。
幸而现在已是夜间,白日热闹的人群皆已散去,白适渊和度春华只须将云珍珠和君九思拉入他们的结界之中,就可躲开寒音的攻势。
而云庆风却被寒音的木盘所散发的银光笼罩,紧紧包裹其中。
寒音的木盘虽然粗看平淡无奇,但实际由一个高阶阵盘伪装,是她的父亲寒通特意寻来为她护身的法器,云庆风虽然是比寒音高阶的元婴修士,但困住他却是不在话下。
果然,云庆风一进入阵盘生成的阵法中,只觉体内灵气被抽取一空,心中无来由升起一阵恐慌,间隙之中,不时有刀光剑影在阵中生成,肃杀之势令人寒意凛然。
“哈哈哈哈哈!”看着云庆风狼狈躲避,寒音和刘茴狂笑出声:“所谓云家家主,不过如此!哼,刚才说的三个响头可不够了,要想放你出来,我慈悲一回,你磕三十个头即可!”
眼睁睁看着师父在寒音的阵中受辱,君九思怒极,握紧他的长刀,恨不能砍了寒音和刘茴。注意到君九思怒极,云珍珠把他的手握入自己掌中,平静道:“此阵困不住父亲。”
扣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果然,不过瞬间,透明的阵法彻底破碎,云庆风就破阵而出!原来,他身上带有一种特殊的灵器,能让他在困阵中保持清醒,不被阵法迷惑。这种灵器与云家有特殊的连接,即使他在阵中被乱了布置,也能与云家人获得感应,厘清路途。云庆风就是在灵器的帮助下,伪装自己在阵中狼狈不堪的假象,实际是在不断探索出路。果然没多久,就被他找到了灵器在阵法表明与云珍珠的联接点。
这就是困阵最薄弱的地方,灵气从云庆风手中打出,困阵也随之破碎消散!
银色的月光被困阵的碎片折射,变幻着无数色彩,若隐若现地闪烁着光芒。云家所在的街道也因花朝节装点了无数灵草鲜花,这些光芒落在花儿上面,远远看去,就像绚丽的花河之上铺过一条银白色的月河。
史向明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不禁赞美道:“果然是大能所炼制的阵盘,云城也当真不负‘花朝在云’之名。”
密切注视场上局势的云珍珠和君九思听到史向明之赞,不由嘴角泄出笑意。
然而,作为挑衅却被破阵的寒音和刘茴就不好过了。
这个高阶阵盘是寒音的父亲寒通所赐,其目的是作为寒音最后的保身手段。现在她随意拿出来给刘茴报仇也就算了,结果却轻易被云庆风所破。也是她运气不好,赶上云庆风身上有特殊的灵器,其实这阵盘若是对付其他元婴修士,不一定会被轻易打败。
阵盘早就通过滴血炼制,与寒音神魂相连,现在阵破,寒音自然也受了伤。她闷哼一声,突地吐出口血,与阵盘相连的右手刹那间软弱无力。寒音颤抖着就要向身后倒去,刘茴浑身僵硬,被云庆风的手段震慑,久久无法回神。
还是寒音的手下眼疾手快,才上前扶住了她。
寒音的心中极为慌乱,连这种高阶阵法都无法控制云庆风,那就更别提自己身后的这帮护卫了。这么想着,她瞟一眼还在呆立的刘茴,随后又像看到什么秽物般移开了目光。
她极为心高气傲,现在大庭广众下败于云庆风之手,恼羞成怒,自然把账都算在了云庆风和鼓动她来报仇的刘茴身上。
一时之间,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
云庆风抬腿,略有些凝滞,站定一瞬,才走到寒音和她的护卫们面前,打破了现场的沉默。他的语气和缓而又坚定:“寒小姐,我云家自创立云城千年,一向与人为善,现在我亦并非与玄水宫为敌。刚才我承诺的条件依然有效。”
此时,白适渊撤掉云珍珠和君九思身前的结界,和度春华缓步来到云庆风的面前,介绍两人的师门,道:“我乃太清法脉白适渊,这位是医谷度春华,现今我二人在场,给你和云家主做个和好的见证如何?”
一听两人是太清和医谷的弟子,太清派和医谷是修真界最为顶尖的宗门,在这二人面前落败,寒音心中只觉得更加没脸。
但现在她也没有了别的办法。打又打不过,云家又有太清和医谷弟子撑腰,让寒音有了顾忌。
不得已,寒音道:“就看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