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群目光聚集。
巨剑与鸟喙相击。
“铛!”
先是一声震响,周围事物似乎静止。紧接着便是一股恐怖的冲击波席卷四周。
“轰隆隆!”
经过方才天魔宗胡道玄的法宝摧残,东城的建筑变为废墟。再次经过冲击波的洗礼,彻底夷为平地。
许多围观的修士也未能幸免,筑基以上还好说,炼气可就惨了,最好的也是个重伤。
滚滚火焰夹杂着剑气席卷,横扫整个东城,直至到了北城范围,这才算是收住了势头。
残片瓦砾中,偶尔会有修士狼狈的爬出来,更惨者已经是没了气息,长眠于此地。
良久。
烟尘散去,幸存的修士尽皆目光炯炯的看向战场中央,期待最终的结果。
白玉城墙上,允惊鸿傲然而立,半点损伤也无,仍是一副傲然洒脱模样。
目光横移,另一边,妖凰被一柄巨剑贯穿,钉在半空,动弹不得。
随着时间推移,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远处,躲在巨大石碑后的二人心有余悸。
常威眯了眯虎眼,道:“允惊鸿堕剑圣之名。”
东佛不念哼了一声,“不急,且看。”
话音刚落,妖凰身侧的虚空毫无征兆的破开,一个身着红色袍服的少年走出。
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妖凰,又看了看允惊鸿,什么都没说。随手一弹巨剑。
“呛啷啷!”
顿时,巨剑似是遭受什么重击,一声震鸣,随即破碎,重新化作十柄长剑,回到允惊鸿身后。
没了巨剑,妖凰身形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去。
红袍少年又是随手一点。
妖凰身形燃起,再次变为楚红袖模样。
允惊鸿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一副淡定模样,道:“你就暗香国国主?”
红袍少年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出乎意料的淡漠语气,没有半点盛气凌人,“本座就是司徒凰。”
允惊鸿轻笑,“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司徒凰扫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一抬手,一道术法打出。
顿时,漫天火雨再现,直欲焚天。相比于楚红袖的声势庞大,司徒凰的更显内敛,也更加咄咄逼人。
允惊鸿面色变了变,虽说方才他挡下了楚红袖的杀招,但自己也不好受。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绝对不可恋战,更何况对面之人乃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司徒凰,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隐秘手段。
想到此处,他再不犹豫,发动远遁秘术,逃之夭夭。
铺天盖地的火焰席卷而来,砸在城墙上,溅在废墟中,万物点燃,能见之物尽皆化作飞灰。就连特殊材料打造而成的白衣城墙也变得面目全非。
良久。
火焰被司徒凰随手挥散。
围观修士目瞪口呆。
何时天生傲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红泥剑圣,如此的不堪过?
居然逃了?
不应该是“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吗?
司徒凰眯了眯眼,却没有抬步去追的意思。没在此地多停留。收起魅妖,抱起楚红袖,一挥手,面前出现一扇火焰门户,迈入其中,消失不见。
东佛不念与常威对视一眼,无奈离去。
今日算是白忙活了。
引起争端之人都走了,唯剩围观人群独留此地,面面相觑。
……
一家客栈的后院柴房内,何安下手持朱笔,纵情作画。
当然,这一切要忽略充当画纸的张玉的脸。
许久。
何安下抬手提笔,写下落款,露出笑容。
正在此时,忽然察觉不对,目光侧移,与目光幽幽的张玉来了个对视。
何安下顿时有些尴尬,“啊……这……醒了?”
张玉不答,一动不动。
何安下干咳两声,“那个……我说是偏方你信吗?”
“专治气血亏损。”他补充。
“你说呢?”张玉的声音凉凉的。
“切,那么小气干嘛,开个玩笑嘛,真是无趣。”何安下说着,将笔一丢,躺回床上,一秒入睡。
张玉:……
好一招道德绑架。
……
次日一早。
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映射进来。映在地上,细小灰尘无处遁形;打在身上,浑身暖洋洋的。
伴着鸟鸣,何安下悠悠转醒。
路易早早醒来,打好了洗脸水。
侧头一看,不禁发问,“张玉呢?”
“回老爷,出去了,说是去打探消息。”路易凑过来,露出憨憨的笑容。
何安下点点头,下床洗漱,而后服下一颗黄龙丹,日常修炼。
……
中午时分,张玉推开院门。
“如何?”何安下笑问。
张玉进屋,吐出口长气,“果真如你所言,城外出现了许多修士被劫事件,听说连陈家也未能幸免。”
何安下一挑眉,“勺山陈家,买了穷奇的那个?”
张玉点头,一屁股坐在床上,“两名筑基修士,二十名炼气后期,这些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