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飞散,黄的白的混做一团,溅的一旁的二长老满头满脸都是。
帐内再次变得寂静,几位长老都是目光呆滞,震惊、恐惧,头皮发麻。
良久。
“如何?”林晨问了一句。
几人回过神来,一个个惊恐的看向林晨。真难为他们活了几百岁,今天竟能做出小女儿态。
二长老定了定心神,“那个……林……啊不!李前辈,您的吩咐我已知晓,这便吩咐人去办。”
林晨满意的点点头,“不必,老夫要回地火宗,闭关一段时间。”
“那我安排人护送您回去。”二长老试探道。
林晨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再多做言语。
……
地火门营地。
何安下几人一路上马不停蹄,不过半日便已到达营地。
“在下要带思聪去做个记录,可有同去的?”张玉看向众人。
何安下想了想,“我便不去了,若能见到门主,劳烦告知一声,便说地火宗林晨有古怪,请门主警惕些。”
张玉点点头,又看向张克己。
“不去不去,昨晚守夜没睡好,回去补觉。”
几人分别。
寻了个位置,让敖拜将帐篷搭好,蒙头大睡起来。
……
这一睡,便是三天,再次醒来时,整个人精神焕发。
“可有人来过?”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何安下随口问向一旁打坐的敖拜。
“张玉来过一次,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敖拜道。
“路易呢?”
敖拜面色古怪,沉默了片刻,迟疑道:“营地不知道谁搞了头驴回来……”
“哦?然后呢?”何安下来了兴趣。
动了动嘴皮,敖拜吐出两字,“母的。”
何安下:……
正说着,有人撩起帐帘,帐内骤然大亮。
“老何!老何!快来瞧瞧,你家驴子在和别的驴幽会,这下可热闹了!”
张克己一脸亢奋,说了一句,便又急匆匆走了。
何安下:……
当下也坐不住了,起身一脸八卦的冲出帐篷。敖拜在身后紧紧跟随。
到了一片小河边,之见有几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一块石头后,偷眼看向远处。
何安下连忙猫腰凑过去,瞪大眼睛,瞧起了八卦。
远处,一头白色的毛驴正在小河边饮水。微风轻轻拂过,水波荡漾,一副安宁景象。
这时,众人就见一头毛色黑亮的老驴走来,头顶骚包的梳了个大背头。走路一颠一颠的,摇头晃脑。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泼皮。
白驴抬起头,看了黑驴一眼,接着便再次低下头饮水,一副很是看不上的模样。
黑驴不以为意,同样靠近小河边,低头饮水。只是它喝一口,脚步便向着白驴挪动一分,眨眼间,两驴之间的间隙已是只剩两三步距离。
白驴再次抬头,看了黑驴一眼,一甩头,转身走了,模样很是傲娇。
石头后,几人目不转睛的看你着,眼中的八卦之火刺的敖拜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这几个人不正经。
白驴走出一段,像是累了,两只前腿弯曲,原地趴下,悠闲地啃身边的青草来。
“我说老何,你家这驴还挺执着,一直在后面跟着,人家分明是没看上他嘛。”张克己一边看一边直咂舌。
何安下撇了撇嘴,“你懂个屁,这叫欲擒故纵,我给你分析分析。”
“哦?”张克己来了兴趣,周围几人也是竖起耳朵。
何安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压低声音,“我问你们,这白驴为何会在此地?”
“有个道友在旁边村庄抓回来的,本是用来吃的,被我花灵石买下了。”张克己老实答道。
何安下抚掌,“这就对了,白驴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危机解除,骤然获救,这时,黑驴出现。这说明什么?”
张克己一脸懵,像是在思考。
何安下呵呵一笑,“我问你,一头黑驴能在修士营地安然无恙,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有主?又或是哪个修士的坐骑?”
“Bin Go!”
“此时白驴的心里其实应该是焦急的,他在等黑驴主人的出现。”顿了顿,何安下又道:“而路易此时也是同样焦急。”
“白驴吊着路易,这样一来,待会我出现时,路易便会顺理成章的向我求情,收留白驴,如此,白驴便有了借口感谢黑驴,故事这不就俩了。”
张克己砸了砸嘴,“这驴算是让你研究的明白了。”
此时的路易的确如同何安下所说。表面上很是淡定,亦步亦趋的跟着白驴。但心里不住的祈祷。
“老爷啊,老爷,你再不来,你家坐骑的终身幸福可就没了。”
又跟了一会,见自家老爷还是没有要出现的迹象,路易一咬牙。上前一步,两条前腿弯曲,趴下身来。
“嗨!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路易,全名路易威登。”
白驴一惊,一骨碌站起身,警惕的扫视四周。
路易:……
“咳~咳~,是我。”路易很是淡定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