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倒是在预料之中,也不苛刻。
“他们新县要多少?”
“也是三百匹。”
“好,答应他,三百匹布,一万两银子,下午交货。”
楚方说道。
“大管家,要不要给小主人汇报一下?”
“行,你现在去把小主人喊醒。”
楚方笑着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
小主人的睡床气有多大,他们可是知道。
平时还好说,谁敢把他从睡梦中喊醒,又没有特重要的事情,第二天非被收拾惨不可。
他可不敢去惹小主人。
“不敢,就滚吧,赶紧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趁着苏一刀吃饭的时间,楚方把新县的要求给苏一刀汇报了。
苏一刀好一阵没有说话。
楚方以为苏一刀不同意,顿时有点担忧起来。
“不对啊。”
苏一刀说道。
嘴里的馒头沫都喷了出来。
“啊,什么地方不对?”
楚方顿时紧张起来。
“楚方,三倍价格就是三十六两银子一匹,他们新县要三百匹布,那就是一万零八百两银子,你给人家要一万两银子,那八百两银子哪里去了?”
苏一刀瞪着眼睛,气呼呼的样子。
八百两银子哪里去了?
我给抹零了啊。
坏了,八百两银子呢,我是不是抹的有点多了?
楚方顿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那,那怎么办?”
他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俸禄,八百两银子,这辈子都还不上了。
楚方心虚的问道。
“八百两银子,是个零头,现在再让补上来,与楚方你的面子也不好看,对了,这样吧,你去告诉新县的人,让他们随随便便加个三两千银子,中午就让他们装车,比周县也差不了多少时间。”
苏一刀说的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哎,小财迷。”
楚方不由自主的说道。
苏一刀一抬小脑袋:“楚方,你说什么?”
楚方急忙说道:“小主人,我说的是好神奇。”
说完,撒腿就跑。
慢一点,苏一刀敢再让他多要个三两千的。
楚方本来以为会费点口舌,谁知刚一提出,对方就爽快的答应了。
一点点,一丝丝,一丢丢的犹豫都没有。
而且,当场拿出了五千银票。
“楚大管家,只要在午时装车完毕,这五千两银子就是贵府的了。”
无论是田县,周县,还是新县,都不知道所有的布匹是苏家自己织的。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后面的情况。
再说,他们心急如焚,也没有那个闲心去赏什么美景。
果然,到了中午,新县的三百匹布全部装上了车。
新县的师爷同样是千恩万谢,甚至是流下了眼泪。
还有几个县的人一看,这新县是一起来的,甚至还没有泗县早呢,人家怎么走了?
私下找人一打听,原来是他们找到苏家,自愿提高了收购价格,这才被苏家提前供货了。
由此以来,其他各县也开始涨价了。
最狠的就是泗县。
他们就只有一百匹布的任务,所以直接拿出一万两银子,要求今天就拿货。
这个愿望,必须满足他啊。
苏一刀立马安排。
所以,泗县是第二家离开的。
所以,最后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
各县纷纷自行提高价格。
步知县听闻,不禁咋舌。
心中对苏家也不禁感激起来。
原先还有想敲苏家一笔的打算,算是彻底的熄了。
花了四五天的时间,算是打发完了周边的几个县。
可是,更远的几个县又听说了,也纷纷派了人来购买。
军队缺口几十万匹布,苏家就是不吃不喝不睡,短时间内也织不了那么多的布。
一时间,翠香楼门前,真是顾客盈门。
周围百姓大为惊诧。
不是说翠香楼已经易主,楼里的姑娘全部遣散走了吗?这怎么人反而更多了?
后来一打听,原来都是各地来买布的。
翠香楼有布卖!
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这个县城。
寒冬即将来临,许多人家却买不来布,正闹着呢,一听翠香楼有布,顿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没办法,苏一刀只好决定,每天卖十匹布。
一匹十五两银子,大约四十尺,一尺就要三四百文,还不整匹卖。
如果需要购买,就要官府出具证明,证明是田县的村民。
百姓开始一看,这价格也太贵了,纷纷告翠香楼是奸商,简直就要群情激愤了。
逼得楚方不得不出面。
“各位,你们问问各地来的客商,咱们翠香楼的布,是棉布 ,不是麻布,本来就贵。”
“那也不能这么贵!”
“黑心奸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