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嫂子说的十分在理,不知村中可有空房可以租住?我愿意多出十两银子。”
不得不说杏花美男想的十分周全了。他们独门独院,既减少了与村中人的交流摩擦,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好各自的秘密。
毕竟院门一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谁能看得见呢?
陆柯很开心,有这样的一个合作伙伴她可以少操心。
果然,她是天选摸鱼人。
王里正略一沉吟,目光看向余老大夫。
陆柯也跟着看过去,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余老大夫见到陆柯的孩子样,对着杏花美男呵呵一笑。
“就住那房子吧,二位要是不忌讳的话,这小姑娘是个好的。”余老大夫的目光又转向陆柯,似是怕她尴尬,又补了一句。
“这也是个好后生,都不孬。”
这下陆柯确定了,老人家的眼神不大好。
大家也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连善意的打趣也无。
或许,这才是对一位德高望重的垂暮老者最大的敬重。
“有啥忌讳的,那两个也都是好孩子。”王里正说了一句也不再说话。
陆柯猜测这房子的曾经的主人可能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死过人。
果然,刘大花悄悄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证实了她的猜测。
原来,余老大夫的大儿子并未继承他的衣钵。他觉得自己没有行医的天赋,也就不能做个半吊子大夫,生生害人性命。
靠山吃山,余老大夫的大儿子身高体壮,于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整天跟着村中的猎户常年往山里跑。
在娶媳妇生了英子后的某一天就去了密林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儿媳妇,也就是英子的娘亲也因此改嫁去了外村。
余老大夫现在带着英子,跟着小儿子一家过活。
刘大花难得的压着嗓子说话,就这王里正还用眼神不断的刀她。
你小声点,余老大夫眼睛不好使,耳朵却很是灵敏,孩子还在呢!
刘大花眼神刀回去。
我吃瓜八婆的名声咋来的,你们人人有份!咋滴,你们不好明面上说的话,我就成了你们的嘴替大喇叭!
王里正不理她。别问为啥!问就是心虚!
陆柯感激的对刘大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请王里正送佛送到西,找个人给我们另过去,多谢了!”杏花美男显然也是听到事情的原委,并且也不介意这些。
往前推个几百年,又有那片土地上没有死过几个人?
“别急啊!先写字据!”刘美人大声阻止,又使唤起英子来。
“英子,快拿个纸笔来!”
英子站在余老大夫身边纹丝不动,呆萌的包子脸上神请未变。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浑身懒骨头,使唤不动了。”
众人的目光不善的看着她,刘美人的声音渐渐若不可闻。
显然刘美人的话犯了众怒。
陆柯不是这里的人就不是很明白刘美人话中的恶毒。这里是封建社会,名声大过命的时代,尤其是十来岁待字闺中的女子。
一旦在娘家就有了懒名声的女子,就很难找到好的夫家。毕竟未婚男女品行的好坏,基本上都靠媒婆的一张嘴。
媒婆的消息从哪来?当然是从同村同乡人的口中打听而来。
无故去坏一个小姑娘的名声,心思就多少就有点恶毒了。
王里正随意的摆摆手,先去看房子。
人在这,银子还能飞了不成?瞎着急,眼皮子浅的东西。
“那个谁?大花啊,侄媳妇,你领着英子带着一起去。”(前文提到王大花夫家姓王)
刘大花的夫家和王里正是出了五服的同宗,论辈分她得喊其一声堂伯。
刘大花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
哦吼!用到她就是大花侄媳妇,嫌她碍事时就是刘大喇叭回家找你婆婆去。
刘大花虽然抱怨还是招呼了陆柯和杏花美男,看到躺在地上的云石时,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地上躺着的这个走不了呀!
陆柯看着这位大花搜子的表情,非常可乐!
这大嫂子怎么这么可爱呢?人家主子都不操心,他们操心个啥!
“咳咳,劳烦里正找个房间让我,这个小舅子躺一会儿。咳咳!”
陆柯……
呵呵!小舅子!这是要把她定在狼心狗肺的柱子上扯不下来了是吧?
杏花美男也很费解,为啥她一个姑娘昏迷了就有房子住有床躺,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就只配躺在尘土飞杨的院子里被人欣赏?
是身上的伤不够严重?还是看起来看起来不够惨?
他扯了扯身上粘腻的衣服,再看看陆柯身上那套至少干净的衣服。
人比人得扔啊!
他的身份使然,一直都是被众星捧月,大家围绕着转的那一个。这忽然的低差别待遇,他还觉得怪新奇。
杏花美男咂摸咂摸嘴,迈步跟上了前面的二人。
一行三人看快就到了王里正所说的小院子。
陆柯站在门口打量一番。
小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