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常言道,世界上最赚钱的工作,都在《刑法》里写着呢。
叶枫看着十名刚从刑部大牢提出来的犯人,露出一副救世主的嘴脸,给犯人们带来了生希望。
“什么活命的道路?”犯人乐才量问道。
“问得好!”
叶枫为他的提问鼓了鼓掌。
接着,他又指了指桌案上的十摞火药账册:“这条活命的道路就是,你们坐在这里,给我好好的查账,只要你们能查出来一条,就免去你们一天的刑期。如果谁有能耐查出三百六十五条假账,就能免去一年的刑期!如果有人能查出三千六百五十条!那就免去十年!”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一阵骚动。
“一条就是一天啊。”
“这可真是好事啊。”
“咱们终于看见光了。”
“先别急,我看着少年不过二十岁,他说话能算数吗?”
“他能把咱们从大牢里带出来,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咱们还是要问清楚,别到时候不认账啊。”
犯人们议论个不休,两旁的刑部官员和九星司官员更是吃惊,叶枫这是要闹哪样?
眼看自己在犯人的眼中没有威信,叶枫立刻拿出了宋公玉佩:“有宋公玉佩在此!”
见此玉佩,如见宋公,两侧的刑部官员和九星司官员立刻下跪行礼。
见状,犯人们瞬间都懵了。
“我叶枫奉皇上谕旨,得宋公之令,手握生杀大权,遇事可不用上报,有便宜行事之权。怎么样?刚刚的条件不变,有愿意留下查账的吗?!”
叶枫高声问着,犯人们瞬间激动起来,连连附和:“愿意留下!我们愿意留下查账!”
作为一个领导者,带着手下做事之前,要先画大饼,要开动员会。这一番言论,可谓是调动了所有犯人的积极性。
面对这种场景,林夕瑶看着叶枫得意的模样,也由衷地笑了出来,心想这人还真有办法。
霎时,犯人们纷纷落座,敲打算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用尽了平生之所学,拼命查账,自动就开始了内卷行为,势必要在其他人查出来假账之前,拔得头筹。
叶枫命九星司官员在此留守,保护所有犯人的安全,这些刚刚从刑部大牢带出来的人,都是叶枫的宝贝,他可不允许有人打他宝贝的主意。
同时好吃好喝伺候着几人,自己先回幻星阁等候消息了。
刚刚离开火药库,叶枫就看见有一队刑部官员带着一众甲士怒气冲冲地朝着火药库走来。
接着,一名身穿青色长褂官服,腰悬玉佩的中年男人从官轿下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五品上的刑部郎中,徐郎中。
之前叶枫在永定县大牢见过此人,这次见面,正所谓的冤家路窄。
“谁敢擅自将犯人从死牢中带出?!”徐郎中走在前面,脸色铁青。
跟在徐郎中身后的官员便是刚刚配合叶枫在牢中点名的人:“徐大人,那人手持宋公玉佩,下官不敢违抗啊。”
“大胆!这些犯官都是皇帝下旨,奉命缉拿的要犯,难道九星司的一块玉佩,比皇帝还要谕旨还要厉害?!”徐郎中高声喝道。
刑部和九星司的关系人尽皆知,平常事还好,一旦有什么事情和九星司扯上关系,便是针尖对麦芒。
见徐郎中在气头上,刑部官员也不再言语,默默跟在身后。
看着徐郎中朝自己走来,叶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有玉佩在手,叶枫全然不惧刑部的什么郎中。
林夕瑶则站在叶枫身侧,时刻注视着两人,控制着局面,以免叶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徐郎中,咱们又见面了啊。”叶枫摆出一副慵懒的态度,和徐郎中搭话。
徐郎中抬头看去,瞬间一愣:“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叶枫站直了身体,势必从气势上将他压倒。
“就是你擅自从刑部大牢之中,带走了十名囚犯?!”徐郎中眉毛倒竖,质问道。
“是我!”叶枫高声道:“我奉皇帝谕旨,宋公之令,调查案件,你有疑义?!”
身旁的林夕瑶看着叶枫这般模样,不禁心中发笑。虽然叶枫加入九星司的时间不久,而且只是一星铜牌,但九星司官员面对文武百官嚣张跋扈的气焰倒是全都学去了,而且要更胜一筹。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刑部羁押囚犯,同样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这几人都是重犯,羁押之时皇帝曾下旨,任何人不得为其保释,刑满之前,任何人不得将其带离大牢!”徐郎中面对叶枫九星司的身份全然不惧,提到皇帝之时,频频拱手高举,以表尊敬。
九星司虽然皇权特权,地位凌驾于百官之上,但面对同样领有圣旨的刑部,却显得有些无力。
说到底,九星司的权力是皇帝给的。
“皇帝命我全权调查案件,这些犯人,是调查案件的关键所在,等我用完他们,自当送回大牢。”叶枫解释道。
就在这时,几名刑部官吏从火药库中出来,来到徐郎中身边,向他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