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志和父亲谢元直,都是影哨卫发展的外围,也是影哨卫针对叶枫的棋子。
谢新志刺杀叶枫失败之后,被九星司带走,随后便出现了九星司对谢家的调查。
影哨卫正是借此机会,给冬灵安排了一个私逃出府,无家可归的故事,让他去紫云剑派的南堂投靠叶枫,博取信任。
冬灵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很快就被叶枫和林夕瑶接纳,成为了两人在南堂的亲人。
随后,在九星司对谢家调查完毕,冬灵又抄家的当天,返回了谢府。
然后便出现了吕和顺欺辱冬灵,叶枫上前制止的故事。
这一切,都在影哨卫的计划之中,目的便是让九星司自己清理门户。
听完季昭阳的讲述,知道事情原委的叶枫看着对面的冬灵,苦笑一声。
“冬灵,这是真的吗?”叶枫的眼神有些冰冷,但语气依旧平和。
满身是伤的冬灵蜷缩在椅子上,不停地抽泣,嘴里始终喃喃着:“对不起……”
季昭阳继续说道:“冬灵不是影哨卫的外围,只是,她身为府上的下人,知道的事情和能做的事情都比较少,这些任务都是谢元直命令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说完,季昭阳朝叶枫投去目光,询问道:“叶枫,这件事你怎么看?”
叶枫还没有从这个可怕的阴谋中回过神来,他现在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欺骗。
这个世界,还有谁是绝对值得相信的?
所谓的朋友,不过都是牵扯着利益。
倘若自己没有灵元,九星司会招自己吗,宋公、韩念、季昭阳,还有面瘫哥和中风哥,会如此帮助自己吗?
还有那些所谓的靠山。
见叶枫不说话,季昭阳自顾说道:“这一切都是影哨卫的阴谋,我这就面禀宋公,也许能免去你的死罪。”
叶枫终于是抬起了头,他看着季昭阳,无力地摇了摇头:“宋公判我车裂,是因为我以下犯上,重伤了吕和顺,和影哨卫是两件事。”
……
幻星阁,七层书房。
韩念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在本就一尘不染的桌椅上掸个不停。
他发现了书架角落里出现了积灰,顿时脸色煞白,不停地擦拭。
眼看擦拭不掉,他便用一摞厚厚的书将积灰遮挡了起来。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看不见灰尘,就是干净的。
“韩念!”
一声怒吼,吓了韩念一个激灵,他撞到了书架,险些碰倒一旁的花瓶。
接着,穿着九星司制服,腰间挂着一星银牌,手里握着龙雀刀的林夕瑶快步走进。
林夕瑶人称林大小姐,虽然是银牌,却是金牌都惹不起的人。其父是天威将军林重云,宋公视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喜爱有加。
韩念扶稳了花瓶,将倾斜的书本复原,再次遮挡住积灰。
回头看去,林夕瑶怒气冲冲,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看着林夕瑶的装扮,韩念不禁皱眉。
林夕瑶虽然在九星司的编制内,但她从来都不穿九星司的银黑色制服。
看来她这次来,是要公对公。
但公对公,可有银牌擅闯金牌书房的道理?
“韩念!”
林夕瑶一路高喊,引来了许许多多九星司吏员的关注,大家议论纷纷,摆出一副吃瓜的状态。
“韩念!叶枫是怎么回事?!”林夕瑶猛地一拍桌案,发出巨大的声响。
韩念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林夕瑶冷笑一声,高声道:“叶枫袭击银牌,导致银牌重伤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大小衙门都在议论这件事。”
韩念抿了抿嘴,答道:“七日后车裂,是宋公的命令。”
“那好,我去找宋公。”林夕瑶转身要走。
“宋公不在。”韩念看着林夕瑶大步流星的背影,开口道。
林夕瑶在书房门口站住,扭头问道:“宋公去哪了?”
“一个时辰前,宋公接到皇帝口谕,进宫去了。”韩念答道。
林夕瑶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他:“宋公临行前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韩念摇了摇头:“没有说,宋公走的很急,好像是出什么事了。”
“宋公临行前,可留下了什么话?”林夕瑶又问道。
“没有。”韩念依旧摇了摇头。
林夕瑶注视了韩念许久,确定了他没有说谎这才离开。
见她离开之后,韩念长长叹了一口气:“打不起骂不起,真是个疯婆子,以后可咋嫁人啊。”
“话说……叶枫的事情该咋办呢?”韩念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先睡一觉再想吧……”
……
神都内城,长公主寝宫。
“再传!继续传!”
皇帝巫仪挥袖将茶杯扫落,碎瓷片飞溅一地。龙颜震怒,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朕就不信,没有御医能治好长公主的病!”
巫仪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再温和,锐利的瞳孔宛如刀子。
门口,通禀声传来:“宋公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