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天的苦力,浩然大汗淋漓。倒身木墙,喘息着粗气。
那堪知,宛如竟然向他走来,拿出纸巾递给他。这个女人竟然肯屈身,实是做梦也不可能的事情。
浩然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宛如,真乃是仙女也。
她穿着白白的衣服,头发往后梳成一批,两只眼边有两条直直的头发往下。
画眉几笔,不妖不艳。
发乌黑亮丽,不缺朴素,不缺气质。
手修长可爱,脸弹性十足。似芙蓉出水,如樱花初开。
脸蛋微红,如荷花出水;面若微笑,能解一国之封。
两鬓飘发,似柳絮迎春。
风触霓裳,若仙女云舞。
似水的温柔,天籁的声音,初见面时又像面若冰霜。
水灵的双眼如南极的星辰有光,目上的双眉同初生的月芽弯曲。
神仙见她暗动凡心,修者见她思归红尘。
像是北极的雪,又像南极的冰。
你是含苞的水仙,但水仙不及你的芳香;你是舞动乾坤的蝴蝶,但蝴蝶不及你的轻盈;你是凤凰,但凤凰不及你的优雅。
有长裙飘飘,解去鸿蒙之苦;想冰雪亦融,流丹凤之意。
娇羞亦醉红尘梦,花落依旧牡丹红。
轮回只怨命不好,不在王侧在枪侧。
虽有万点豪放梦,哪知生后爱错人。
北国佳人一行处,纵有痴情也风流。
如若再去廊檐下,伴君一生做良人。
“给你的,擦擦汗水吧!”她淡淡的说道。话语不是那么的声音,却有三分温存。
浩然有种错愕的感觉,呆望着她,一动不动的。他疑惑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他完全分不清眼前的这一切是梦还是真实。这时宛如再次开口道:“怎么?看不起。”凤眉一皱,似乎有些淡淡的忧伤。
浩然方才回过神来,尴尬的捎了捎头,一副失礼的样子,恭敬的道:“不敢。”接过纸巾,慌忙擦汗。
婉如看了,脸庞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心里微喜,离开了。
夜深了,醉情楼的打手带上浩然到了一个似乎养狗的棚子,赏了浩然一碗油拌饭,连基本的筷子都没有。
浩然流着憋屈的眼泪,用手一把一把的抓饭吃,哪个样子实是可怜。
夜色美,夜太冷,冷了浩然的心。
这么冷的夜,没有了芷柔,没有被子。浩然一个人在这用木棍围成的屋子里躺着,缩成一团,身体不断的颤抖。虽然木棍挨得很严实,但是寒风依旧能够灌进来。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跌入低谷,他开始考虑生活的不容易,他开始学会为父母考虑了。
慢慢的,他入睡了。多冷的天,也抵不过人的倦意。
正当在他半睡半醒之际,宛如带着两床被子向这里走来,走进了浩然睡觉的小房子。他丢了一床被子在地上,乃然去推浩然。这一推,出问题了。浩然拉着宛如的手便不放,“芷柔,别离开我。芷柔,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婉如迟疑片刻,内心之中有事实不悦。但她依然温柔的回答:“我不是芷柔,我是宛如。”
浩然根本听不到宛如在说什么?一直不断的说:“芷柔,不要离开我。······”
宛如听了一会儿,心一酸,把被子丢在他的身上,转身离开了。
而芷柔,等浩然等到了夜黑风高,依然见不到浩然的归来。
她开始了胡思乱想,不断的咒骂浩然。
又过了很久,她由咒骂浩然变成了担忧。想了想,走出几步,向天空飞去。
寻找浩然而去。
而洛溪的那些才子,在西屯山周围转了一天,也找到了碧草坡,但是他们却没有见到芷柔,更是没有得到芷柔的诺言兑现。
当他们集到一起,终归没有见到浩然。
最后他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浩然出卖兄弟。
他们都非常气愤,于是根本没有等浩然,全部离开了。
第二天,浩然被醉情楼的一个身材魁梧的毛胡子大汉一脚踢醒。
浩然醒来,才发现自己裹着一床被子。他对这一切感觉有些莫名,但是他转念一想,竟然天真的认为这是身边的大汉突发善心送他的。
他误认为,身边这个大汉良心发现,知道他夜里冷的可怜,于是把被子送他了。可见,他的这个梦做得真是太美好了。
大汉见他醒来,怒目相视。大声道:“你这被子是哪里偷来的?”
浩然感到十分不解,单凭此话完全可以看出被子不是毛胡子大汉送他的。那是谁呢?他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而更加令他伤心的却是,这位毛胡子大汉实在是太狗眼看人低了。好歹自己也是个才子,不说是顶天立地,但至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用偷字来形容自己呢!
实话实说,对于偷东西,浩然这样的人怎么会做?不过偷人倒却不一定了。
浩然正聚精会神思索之间,大汉又给了他一脚。问道:“小子,你这被子是哪里偷来的?快说。”
浩然站了起来,本想发怒却又将怒气收敛了。道:“老头,你说什么。好歹我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