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一阵欣喜,连忙直起身子,比划起来。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池砚舟微微皱眉后,她又改为手机打字。
池砚舟凝视她,虚弱地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死了,你这小哑巴所有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果然,他看来是没事了。
云锦收敛不爽,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明确在手机上表示。
【你最好别出事!】
见她脸上不爽的表情,池砚舟舒展了眉眼,一口气将那杯温水全部喝下。
然后忽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云锦见状,一脸疑惑地抓住他的手,脸上就差没写明你要干什么五个字了。
等她打字间隙,池砚舟已经甩开她的手,慢慢地往洗手间那边走去。
云锦没注意那么多,只觉得他才刚醒来,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贸然动弹万一伤口崩开怎么办?!
她紧跟上去,来到洗手间门口时,池砚舟忽然转过身问她。
“要进来帮我解裤子?”
云锦一愣,脸色微红,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死流氓!
怒瞪他一眼后气冲冲地转身。
他还真是,嘴巴就一定要占上风是吗?
但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从里面出来。
云锦微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上个厕所要上那么久,毕竟他伤的是一只胳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正犹豫着,里面忽然传来池砚舟的声音。
“过来。”
简单两个字,让云锦顿了一下。
进去干嘛?看他上厕所吗?!
云锦才没那么恶趣味,但犹豫间,想到他可能是要自己帮忙,所以小心地推开一个门缝,看到他穿的完整,这才走进去。
她疑惑地打字问道。
【有什么事吗?】
池砚舟面不改色地盯着她,一只手示意她走近一些,然后指着洗手盆说道:“帮我洗个脸。”
云锦的目光挪到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上,意思很明显。
但池砚舟却摊开手心,发现手心上还有很多擦伤:“你觉得我碰水合适吗?这是我帮你挡枪擦伤的,你连给我洗脸都……”
不等他说完,云锦已经打开了水龙头,从旁边柜子拿出干净的洗脸巾,沾上了湿润的温水后,微微踮起脚尖,帮他擦脸。
温热的指腹慢慢擦拭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时,云锦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耳根微红,擦的心不在焉。
甚至脑袋都开始放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直到池砚舟忽然抓住她的手:“能不能轻点?要我蜕层皮你才舒服?”
云锦这才恍然过来,发现他的脸被自己擦的一片通红,敏感的冷白皮上甚至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
云锦连忙收神,干脆摁住他的脖颈,让他在水盆上低头,她打开水龙头,开始胡乱擦拭。
“云舒,云舒你给……住手!”
“云舒!”
池砚舟不得已叫停,但丝毫没影响云锦的擦拭,一通乱擦过后,她丢掉洗脸巾,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
她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池砚舟它就加速跳动了。
自己魔怔了吧?!
她这会也顾不上什么拉近两人关系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躺下来,背过身子。
即便如此,她也在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响动。
池砚舟从里面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躺在床上盯着那个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一早。
云锦去外面帮他买早餐,刘延来到病房,和他汇报了调查的进展。
“目前已经去调查了,但暂时没有那个人的下落,不过……昨天云小姐说在晚宴现场,萧素和她单独见面聊了一会。
大概的意思让她感觉到你会有危险,所以他给你打电话,在你没接的情况下,便找到了我。”
“池少,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刘延很担心地问道,只见池砚舟目光陡然暗沉,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泉。
昨天他在知道萧素以萧家人的身份来到现场,他直觉事情不简单。
在去找她的路上,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将他引到了后院,当时他便察觉异样,发现侧门外面有人在等着自己。
所以他特意平静下来,正在想对策的时候,云舒忽然出现了。
在她往侧门走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门外一辆摩托车的动静,下意识地上去扑倒她后,没想到自己中弹了。
刘延听着这些话,愤怒无比:“池少,这事我会尽快查出真相的。对了,昨天你送到手术室时萧素还当着众人面说听到云小姐说话了。”
“说话?”
刘延点点头,如实回答:“萧素说当时她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她着急地喊你名字。所以她昨天在医院提出要云小姐去检查,池先生,还有许先生他们都在现场。”
“但检查结果出来,云小姐并不能开口说话,她是声带断裂,不可逆的损伤。”
听到这话,池砚舟皱起眉头:“不可逆的?”
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