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云锦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什么叫目的不止这个!
她抢过白纸,快速写字。
【不然我还有什么目的?池砚舟,你别把人想的太坏好吗?我已经实话实说了。】
但显然池砚舟不相信她。
他干脆将她推进桌下,彻彻底底挡住她的去路:“既然你不说,那就等到你说为止!”
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和她耗着。
池砚舟撂下这句话,从容不迫地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但这可苦了云锦。
桌下的空间本就狭窄,她蜷缩一会倒还能忍受,可时间一长,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双腿都跟要麻木似的,坐在地上的屁股又麻又凉,没有多余的空间舒展,慢慢的她变得躁动不安。
但心里始终犟着一口气,她就不信池砚舟能真让自己在这呆一个晚上!
更何况他一直坐着也难受,一旦他松懈,自己就能马上从里面出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直到云锦感到双腿彻底麻木时,她才忍无可忍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池砚舟的膝盖!
那双幽怨的眼神也直勾勾地看过去。
池砚舟嘴角一勾,冷言道:“想清楚了?说不说?”
云锦铆足劲头,拿过纸笔,利用他的腿当桌子。池砚舟不满地想缩回去,但看到她已经开始写了,干脆给她一次机会。
然而写出来的话,却并不是他想知道的。
【我的目的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你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很难受,放我出去。】
看得出来,云锦已经积攒了不少的怒气。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池砚舟此时一定尸骨无存!
但池砚舟就是欠抽,甩开她的手,目光冷下:“不说就继续呆着。”
顿时云锦感觉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在倒涌,全身的洪荒之力都要喷出来。
在她即将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刻,突然给自己想了另一种办法。
她忍下情绪,目光微微放软,难受至极地将半个身子全部趴到池砚舟的双腿上。
池砚舟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垂下目光。
这女人,怎敢的啊?!
但目光垂下的瞬间,对上云锦湿漉漉的视线,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白皙透亮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那双琥珀色的浅瞳,灿若繁星,睫毛更像蒲扇一般,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水汪汪的眼睛夹着委屈和求饶,就差没将求求你三个字说出口了。
池砚舟有片刻的失神,尤其是看到她的下巴搁在双腿上,这糟糕的姿势,令他难以自控地心猿意马。
他是个正常男人,某些时候,也会生出一些恶劣的想法。
可当他将目光挪向那张纸条后,又忽然回神,突然盖住云锦的脸蛋,毫不犹豫地将她往桌下推开!
云锦脑袋瓜撞在桌壁上,窝了一肚子的火!
这狗男人,软硬都不吃?!
不仅如此,池砚舟还拽起她的胳膊,冷言警告:“别跟我耍什么花样,今天不说出来这的目的,你就别想出去。”
他都这么拒绝了,云锦也没耐心陪他在这耗着。
因为双腿已经明显感觉到充血,要再呆几个小时,她估计就要全身麻木,昏死过去了!
这种无法施展的束缚感太难受了。
云锦心起愠怒,看他没有丝毫让步后,忽然低头狠狠咬了一口池砚舟的手!
随着一股疼意传来,他俊眉狠蹙,缩手之际,云锦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踢开椅子!
然后快速爬出桌下!
但起身之际,已经麻木的双腿突然发软!就在这时,池砚舟拽住她的胳膊想阻拦。
好巧不巧,就这样把云锦整个身子带倒。
她整张脸都栽到池砚舟身上,灼热的双唇,紧紧贴上他的脖颈,与他的喉结轻擦而过。
顷刻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彼此的心跳声对方都听的一清二楚,静谧的空间里,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雪松香,一如他的人,清冷又具有疏离感。
云锦脸色滚烫,意识到两人的亲密后,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强制扶着发麻的双腿跑出书房。
她倒吸一口凉气,跑出去后赶紧抓住走廊上的栏杆,等待双腿的麻木慢慢退却。
而池砚舟却是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仓皇逃出的身影若有所思……
云锦心里有怨,在书房的尴尬事时不时的萦绕在脑海。
她这两天特意在公司里加班,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每次回到公馆,池砚舟的卧室门都是紧闭的。
哪怕他出现,云锦都特意避开了他。
眼不见为净,为了两人之后的关系缓和,近段时间还是彼此冷静下,不要再起冲突的好。
更何况云锦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胜任好这个岗位。
很快来到了周末。
下班之前,云锦收到了池砚舟发的简短信息。
【去老宅。】
看到这,云锦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是池天和宴请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