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你怎么来这了?你看我也没个准备,小柳?小柳你快去帮池少倒杯茶。”
校长热情招呼,把走廊上的助理喊进来。
池砚舟开门见山:“陆叔,不必客气,我来这是有件事情和你说。”
这学校实际是池天成另外一家公司控股,随着他去世后,按照遗嘱内容,那家公司也全权由池砚舟打理。
校长当然对他客气有加。
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说道:“是关于云舒,云老师的事。”
“云老师?”
校长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池砚舟为何会提到学校里一个平平无奇的老师。
“池少,是云老师什么事呢?”
“云舒现在是我太太,她身体不太好,所以这段时间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老师这个职业,在学校里应该很忙。”
校长瞬间傻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过去,后知后觉……
傍晚。
云锦打车回到公馆。
忙碌的家长会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其中两个小时云锦都是在教室后面站着,双脚就像废了似的,浑身发软。
她脚步缓慢地走进院子,恰好看到桂姨在院里浇花。
“云小姐,今天这么早回来了?晚饭在公馆吃吧?我等等就做,池少今天也回来的早。”
他已经回来了?这么快?
云锦诧异了下,抬眼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后,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据她了解,桂姨在池家已经呆了很多年,池砚舟小的时候桂姨就照顾他的起居,想必她对池砚舟的事应该很清楚。
她思索了一会,等桂姨进屋后,云锦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佯装无意地问起她。
【桂姨,昨晚池少喝醉了,我听他一直在说裴澈这个名字,你知道这个裴澈是谁吗?】
此言一出,桂姨突然愣在原地。
她神色带着些许慌张,反应片刻后,连忙摇头否认:“云小姐,我也不太清楚。”
但刚刚她下意识的表情,已经让云锦看出来,她知道裴澈是谁。
于是继续追问。
【真的不清楚吗?我是看池少一直念叨这名,我还以为是特别的人,既然你不清楚的话我等等去问问他。】
云锦转身之际,桂姨突然叫住她:“云小姐!”
“池少这人很不喜欢别人打探他的隐私,你如果问他的话他可能会不高兴,所以尽量还是别问吧。而且今天池少回家脸色不太好。”
她叮嘱了一声,又担心云锦多问,也不给她机会,转身便匆匆走进厨房。
看她迈着小碎步,云锦更是疑云满满。
桂姨应该很少说谎,刚刚提到裴澈,她眼神中猝不及防地慌乱足够表明,她是知道裴澈这人的。
只是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她不好说出来。
这样一来,云锦更加好奇。
不知道裴澈是否和自己姐姐的事有关,但这么大一个疑团横亘中央,如果不弄清楚,云锦心里总是不得劲。
她一边思索一边在客厅徘徊,时不时地往楼上看几眼。
虽然池砚舟今天回来的早,但从始至终就没有看他出过房门,因为裴澈的问题,桂姨在厨房忙碌不已,都是避开云锦拿东西。
云锦越想越奇怪。
她走到餐厅倒水,无意间瞄到了桌子上的药袋。
上面还贴着一张标签纸。
云锦放下水杯,下意识拿过来看了一眼,当看清标签纸上的字迹后,她眉眼一动,心里瞬间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情。
上面写着云舒两个字。
难道……是池砚舟买给自己的?
不会吧?
这个念头闪过,云锦立刻打消,可是上面的名字又的确是姐姐的名字,结账日期还是今天!
云锦连忙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不同的感冒药,看着这堆药品,尽管云锦很纳闷,可又不得不相信,这真有可能是池砚舟买给自己的。
他难道转性了?还是想起昨晚自己照顾了他,为表感谢所以才这么做的?
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云锦缓不过神,她拿过药袋,正好这时池砚舟走到餐厅,手里还拿着透明的叠花玻璃杯。
两人四目相对,皆为怔愣。
随后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到药袋上,各有所意。
就在云锦掏出手机打字的那刻,池砚舟突然拿过药袋,目光冷漠地看向她说道:“别多想,这不是给你的。”
云锦一听,立刻删掉刚刚打的字,发出疑问。
【不是给我的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名字?不是给我开的药吗?】
池砚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微垂的目光波澜不惊,连声音也毫无温度。
“想太多。”欲要离开之际,池砚舟又忽然转身,冷不丁地凑到云锦面前,漆黑的眸子夹着凉薄:“你不配。”
说完便随手将药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云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倒涌,真是太可笑了,什么叫她不配?!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昨晚她是白瞎了。
云锦气的攥紧手心,恨不得立刻上去给他几拳,原本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