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不甘心的说道:“那是哪样?明明就是她干的,你怎么揽到自己身上?”
许庭深端正神情,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池先生生前的物件,他很早之前就交代过我,如果他有任何意外,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不留。”
这话很明显不能说服池家兄妹,池砚舟更是轻笑着话里有话。
“池天成那么早就想到他要死了吗?”
许庭深客气回应:“池少应该知道,池先生向来喜欢未雨绸缪,像他那样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难免会提前交代一些东西,包括那份遗嘱,也是提前一年就拟好的,不是吗?”
池天成那人,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似的,连遗嘱都提前拟好了。
池清又接着问:“许大哥,大伯都死那么久了,你怎么才把库房烧了?不应该早就烧了吗?更何况还将房子都点燃。”
“池先生说过,要在六月十五这天了结。”
众所周知,池天成生前很信风水玄学,曾经老宅的修建都是他去香港找了一位著名的风水大师算的地方。
家里每个房间的布置,位置都有讲究,就连池清小时候的房间刚好挨着库房,也是按照大师的意思来。
听闻此话,池清相信许庭深,轻笑道:“既然许大哥都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了。”
此时池清眉眼温和了许多,收起身上的尖刺,连带着笑容都明艳不少。
和刚刚那个泼妇简直判若两人。
从池清的目光中,云锦看到了他对许庭深的仰慕,还有一丝娇羞之意。
难道池清对许大哥是别有深意?
思虑之际,许庭深忽然开口:“所以这事和云小姐没什么关系,云小姐既然是池先生遗嘱指定的履行人,她该留在公馆。”
他虽然为云锦说话,但言语表现疏离,身体也保持着一定距离,像极了当初他跟在云舒身边时的谨慎。
当时池天成带云舒回老宅时,只要他和云舒同框,两人都是隔得远远的,甚至许庭深还当面甩过云舒脸色。
所以池清他们一直认为,池天成的这个助理,是打心里瞧不起云舒这个连情妇都算不上的女人。
池清白了云锦一眼,顺势挽上许庭深的胳膊,笑着说道。
“既然许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了。许大哥,我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都特别忙是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一起去荒原岛看看?我爸给我买下这个小岛后我还一直没想到用小岛做什么呢!许大哥你给我出出主意啊。”
两人看着关系不错,池清拉着许庭深想走。
池砚舟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然后又饶有兴趣地将视线落到云锦身上。
看到云锦满脸的不甘心,那双浅色琥珀双瞳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就像被惹毛的兔子。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直觉告诉他,这只兔子已经露出了她的小板牙。
下一秒,云锦忽然挡在许庭深和池清两人面前,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池清,将打好的那行字递到她面前。
【谁让你就这么走了?把我的东西扔出去就不管了吗?】
池清一看她找事,愤怒地松开许庭深的手,但似乎碍于许庭深在身边,她态度收敛一些。
她看了看许庭深无奈地表示:“那你还想怎样?既然是误会一场,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留着就留着,随便你好吧!”
云锦嘴角嗤笑,继续打了一行字。
【理亏的人是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我东西复原,你来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字里行间的强势彻底激怒池清。
她才是池家唯一的大小姐,她一个因财上位的贱女人,凭什么对自己颐指气使?还踩在她头上肆意妄为?!
许大哥还在身边,让她怎么留面子?
想到这,池清面如锅底。
对她毫不客气:“你想得美!就算不是你烧的,你也坏了大伯的规矩,不经同意就擅自闯进库房,这是给你的教训!”
这还真是没理也要找理,云锦目光下沉,像是一把利刃,带着锋芒。
“许大哥,我们走,别跟这种低贱的女人一般见识,我懒得搭理她!”
池清推开云锦,却被她的一行字拦住。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呆在池家的必要。】
池清意识到什么,警惕地看过去:“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威胁我,我不怕你威胁!”
【你不是说大不了遗产不要了么,那我如你所愿,现在就给周律师发信息,我马上可以和池砚舟解除婚姻关系。】
她切换后台,给周景然发了一条信息,正要点发送的时候池清一把抢过她手机。
“你疯了吗?!你算什么东西啊!我都说了不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吗?”
云锦见他怒不可遏,自己却更加平静。
她目光淡淡地看向池砚舟,他看戏也看够了,这时候是不是该出来表个态?
许是收到她的意思,池砚舟面不改色地走近几步,看向池清淡然说道:“物归原位,公馆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池清脸色一顿:“哥,你怎么还站在她身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