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后，我更加体会到了肖途的艰辛。”方敏说着，望向远方的天空，感慨地说道：“我只是跟胡一彪短短地接触，就感觉提心吊胆，而肖途每天都在和鬼子和特务们打着交道，他的困难可想而知。”
“你说的一点儿没错。”庄炜认同地说道：“潜伏工作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尤其是长期潜伏，更是连睡觉都要注意，有时候哪怕是一句梦话，都有可能让自己暴露，招来杀身之祸。”
“连睡觉都要注意？”方敏惊讶地看着庄炜问道。
“没错，曾经有过地下党就因为睡觉时说了一句梦话，暴露了身份，导致壮烈牺牲。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把顾君如送走，而不是尝试把她带到后方培训成一名特工的原因。”庄炜解释道：“顾君如太过单纯，只会用最简单的方式去看待问题，而且只懂得盲目顺从，顺从父母的安排到特务处当了一名收发员，虽然是毫不起眼的工作，但她依然在为鬼子效力而不自知。”
听到庄炜的话，方敏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他说得没错，也为小顾曾经如浮萍般任人摆布的命运而遗憾。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她摆脱了汉奸的命运。”
“我只是给了她选择的机会，但选择什么样的命运，最终还是由她自己来决定。”庄炜看着方敏说道：“如果她自己想要留下，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对抗鬼子和汉奸，我不会拒绝。”
听到他的话，方敏这才意识到，庄炜并没有一意孤行地送走顾君如，而是她自己选择了和父母一起移居海外。
“是啊，决定我们每个人命运的，还是我们自己，庄炜，我明白了。”
“你和顾君如不一样，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为什么而战斗，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我会答应把你带来后方的原因。”庄炜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方老师把你教得很好。”
方敏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相信父亲也一定会以现在的我为荣的。”
回到自己小屋的庄炜刚打开门，却听得屋里一个女人嘲弄的声音：“哟，还舍得回来呀？”
他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