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你的手受伤了，不要总是乱动。大不了……大不了我自己爬上来好了。”
坐在穆祁腿上的云姝念，抬头看着穆祁笑的贼甜，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嗯。”穆祁应声，抬手夹了一堆虾给云姝念剥。
穆祁一口一口的喂，云姝念一口一口的吃。
片刻之后，穆祁停了下来，张着嘴等投喂的云姝念，看着原以为会进入自己口中的排骨进入了穆祁的口中，云姝念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穆祁。
“穆祁，你怎么不喂了。”
“念念，吃饱了。”穆祁把手放在了云姝念的肚子上，神色严谨认真。
“是吗？”云姝念不相信的感受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她好像确实吃饱了。
“哦，是这样的。”
云姝念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乖乖呆在穆祁的腿上发呆。
说是发呆不太准确，她还在想怎么跟穆祁说凌雪已经被她给杀了。
云姝念想彻底断掉穆祁对凌雪的念想，可穆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云姝念不想再刺激穆祁。
一整天，云姝念都在这样
纠结中度过。
一整天，张嫂都在分析着云姝念和穆祁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
是夜，穆祁在云姝念的各种诱哄下，一直没有闭上眼睛。
最后没办法，云姝念只得用那副熟悉的手铐，把她和穆祁绑在了一起。
穆祁拿着云姝念递给他的钥匙，终于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穆祁这下是安了心，只是一直纠结中的云姝念，还是完全睡不着。
她想说，却不敢说。
直到，穆祁的额头上再次出现了豆大的汗滴，开始说云姝念最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
云姝念的脸色沉郁，一口接着一口的咬在穆祁的颈上，一直到穆祁清醒过来。
“穆祁，凌雪死了，我杀的。”
穆祁一睁眼，云姝念便把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穆祁一把把云姝念抱进怀里，没有说话。
“穆祁，你听到我说的什么了没有？”
“我说我把她杀了。”云姝念黛眉微皱，不明白穆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念念。”
“念念没走。”
穆祁只是重复着这两句
话，无论云姝念再跟穆祁说多少次凌雪的“死讯”，穆祁都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静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云姝念开口了：“穆祁，凌雪死了，我杀的。”
云姝念再次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没有几分刚开始时的残忍冷漠，多了几分摆烂的意味。
“嗯，念念害怕吗？需要我叫山宫处理一下吗？”
云姝念一愣，抿了抿唇，眸光一闪，接着说：“不用，已经挫骨扬灰了。”
“嗯，念念做的很好。”穆祁摸了摸云姝念的头，云姝念对此感受不到穆祁的任何情绪。
“穆祁，你是不相信吗？”云姝念皱眉，面对穆祁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穆祁:?
穆祁：“自然相信。”
云姝念咬唇，对穆祁的回答很不满意。
“凌雪死了，你不伤心吗？”
穆祁对云姝念的体温感到疑惑：“我应该伤心吗？”
云姝念咬唇咬的更用力了：“穆祁，你知道你晚上总说梦话吗？”
云姝念话落，穆祁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穆祁放在云姝念腰上的手瞬间收紧，穆祁的下巴抵在云姝念毛茸茸的头顶，全身收紧的样子让云姝念也感到不适，只是现在云姝念无心介意身体上的疼痛。
“穆祁，你每天晚上都在说离婚。”
云姝念话落，穆祁一时间紧绷的更是厉害。
直到听到云姝念的下句话，才稍稍放松了些。
“你告诉我，除了凌雪，还会因为谁？”
“没有谁。念念没有别人。是你在说离婚。”
云姝念思考片刻，随后不确定的问：“你是说，你梦见我跟你说离婚？”
“嗯。”穆祁的声音很轻，看起来很抗拒，显然穆祁并不想跟云姝念聊起那些噩梦。
云姝念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会做这种梦？”
不切实际，完全不可能的事。
穆祁：“念念，爱我吗？”
云姝念还没想明白，便被穆祁的问题打的措手不及。
“爱你。”
一直让穆祁不安的噩梦，就这样宣之于口，开始了便不在停下来：“那念念，会爱上别人吗？”
“不会。”
云姝念此时迷迷糊糊，回应也是依旧真诚。
“念念会永远爱我吗？”穆祁一句接着一句，问着云姝念，不断确认云姝念对他的爱意。
“会。”
得到云姝念的回应，穆祁短暂的放松下来，下巴在云姝念毛茸茸的额头上蹭了蹭。
时间一点点过去，穆祁再次睡了过去，云姝念依旧睁着双眼，不断在脑海中思考着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这一切真的如穆祁所说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