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要说大问题小问题这话,你每回都这样子,小到习武受伤,大到重病,全都不乐意和我们说,兄弟可不是只可以一起享福的。”
傅禹风在外面听着,面色也轻轻有一些沉。
他可以明白伯则煜的想法,就是这一回,他也有一些动怒。
这样大的事,伯则煜竟然还想自己瞒下。
一边伯家的管家为难的看着傅禹风跟简云希,说,“二爷,你也不要生气,我们少爷打小就是这样个脾气,有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扛,报喜不报忧的,他也是怕你们担忧。”
傅禹风抿了抿嘴,没讲话,带着简云希直接推门进。
进门,简云希便看到一个相貌妖孽,眼尾处是有泪痣的男人,正端汤喂床上的男人。
床上男人胸膛赤果,上边漫延了恶心可怕的疡疮,可依然遮盖不住他布满力量的肌肉,一看便知道是打小练习。
房间中还弥漫着浓重恶臭。
即便打开窗,全都不见消散三分。
觉察到门给推开,二人看来。
“二哥。”
二人先是叫了声傅禹风,随即把目光落到了他背后的简云希身上。
越四汀直接夸张的叫起,“不是吧二哥,你怎还带着一个女人?长的还真不错,可不要吓到小姑娘。”
傅禹风沉沉的看他一眼,精壮的身躯往边上挪动了点,把背后的简云希露出。
“我带她来,是救老三的。”
“不是吧?这样个小姑娘,咋救三哥
?难道……”越四汀声音一顿,笃然带上三分暧昧,“这病要三哥牡丹花下死,当鬼也风流?”
他满嘴跑火车,从没正形。
帝都四位爷里,就越四汀是个浪荡子。
牡丹丛里过,片叶不粘身。
可独独他这副妖孽的相貌加上出手阔绰,有许多女人甘愿往他身上飞蛾扑火。
用越四汀的话来讲,玩玩行,不要当真,当真便滚。
“你如果不想要你的舌头,能直说。”简云希冰冷的看了眼越四汀,说,“我精通无疼拔舌之术,看在你这样惹人讨厌的份儿上,我能不收你的钱。”
越四汀给这话刺的眯眼,有三分危险的看了眼简云希,随后便露出个轻浮的笑来。
“小美女还蛮辣,不错。”
傅禹风一拧眉心,对越四汀的调戏,叫他心中有一些不爽。
就是他了解简云希的脾气,她在讲出要拔了越四汀的舌头时,就是真动这心思。
为越四汀的舌头,傅禹风说,“你不要理会他,他从来都是这样子,没有个正形,惯会嘴上胡说,你去瞧瞧老三,有没法子治疗。”
简云希睨了他一眼,点头,冲着床上的伯则煜走去。
直到她走近,越四汀的眼里才闪过一点流光。
这满屋的恶臭味,他跟傅禹风因为是真的将伯则煜当作好兄弟,才不会嫌恶,可这看上去年龄轻轻的小姑娘,居然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属实有趣。
伯则煜看着简云希冲着
他走来,古铜色的脸面上闪过一点红晕。
他一动身体,想要遮盖住心口的疡疮。
“非常可怕,不要吓着你了。”
这不动还好,稍微一动,他心口的疡疮破几个,居然又是生生掉下块肉!
“你不要动!”简云希一把按住伯则煜想要挡住伤口的手,说,“比你这更可怕的都见过,吓不到我。”
她拧着纤瘦的柳眉,认真的端详着伯则煜心口上的疡疮。
“手伸出,我替你将将脉。”
左右手都号过脉后,简云希的嘴角边,突然勾起一缕冰凉的弧线。
“蒙代尔斯。”
“什么?”
离她最近的越四汀听到这喃喃自语,却没有听清,赶忙问,“什么斯?”
简云希瞥他一眼,说,“蒙代尔斯,这是西方的一种花毒,可是早在古代便已绝种,想不到如今还可以在他身上看到。”
说着,她开始给房间中的三人科普。
蒙代尔斯是一种生长在沼泽夜中的花,名字的寓意是禁忌罗刹。
这样的花生长在绝境处,晚上开花还会弥漫粉光,看上去好像黑夜里的指明灯,漂亮的相貌更极具欺骗性。
如果有人想去采摘,不是给沼泽吞没,就是给这花毒死。
蒙代尔斯长的有多好看,毒性便有多激烈。
并且,基本上无药可医。
古代时,西方国家命人大肆清理过这样的花,跟天花一般,在国际上已绝种。
“因此说,想不到在你的身上
还可以看到,对方这是存心想要你死。”简云希淡声说,“有关蒙代尔斯的记载,还是在古代的文献上,如今的人不知道,也不奇怪。”
粘染了这样的花的毒,最开始便好像过敏起了红疹一样,可是短短两3天中,就会恶化成伯则煜如今身上的这样子。
“而且即便有人知道这是蒙代尔斯,也会束手无策,因着在古代的文献记载上,蒙代尔斯,无药可治。”
女孩清脆的声音不大,却叫屋中的大家心骤然沉下。
越四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