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阮山拦在门口前,像一头愤怒的老虎一般,要是有人要硬闯,他就会咬一口似的。
“阮先生,这里是医院,我们是这边的医生,我们有权利关心病人的情况。”
有人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就是,病人是死是活,我们得知道啊。”
“人有事的时候,你们怕惹祸上身,不敢去救。
现在倒是好,人钟老把人治好了,你们就来抢功劳了?见过面皮厚的,但是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厚的。”
“这……”
阮山的话让他们无地自容。
“钟老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出了什么事,也不用你们负责!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根本负责不起!”
“既然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来我们医院呢?回你们家就好了,干嘛要占着我们医院额资源?”有个年气方刚的医生忍不住吵了起来。
阮山早就想回去了,但是舒婳的伤在家里根本无法处理,所以他们才把舒婳送到了医院。
而
且当时钟老才从江城乘坐飞机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所以他才会想着要给顾震霆试一试。
谁知道这些医生没有医德,还是胆小鬼呢?
虽然,站在他们的角度也可以立即,毕竟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但是他又不是他们,凭什么要求他换位思考?!
他只想他身边的人好好的,其他的事,他不管!
“舅舅。”
听到舒婳的声音,阮山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脸惊喜地循声看了过去:“婳婳。”
舒婳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过来了。
看到舒婳的瞬间,阮山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
舒婳手脚都被缠上绷带,打上石膏,还好还有一张脸露在外面,不然她看起来就真的像一个木乃伊。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打上石膏,但是脖子上是有石膏的,因为她的脖子也差点被那些人扭断了。
她的脸上也贴了大.大小小的纱布,看起来真的惨不忍睹。
光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疼了
。
舒婳看到阮山紧皱的眉头,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她说道:“就一点点疼,不碍事。”
阮山更加心疼了。
这孩子,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点疼。
不过她也算厉害了,都被包裹成这样了,还能下地。
“震霆呢?”舒雅问道,她有些紧张,地看向病房的方向,“他……没事吧?我好像听说他心衰,快不行了。”
她一边说着,语气都忍不住变得哽咽了起来。
“没事,钟老来了,他暂时渡过危险期了。”阮山说道。
舒婳垂眸,半遮的眼帘遮挡了她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但是阮山知道,她只是松了口气。
因为她一定像他一样,非常担心顾震霆的情况。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舒婳问道。
“你当然可以进去啊,”阮山说道,“你要是懂医术的,如果他有什么问题,还有可能帮上他……”
阮山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就停了下来,他尴尬地看
着舒婳的手,又觉得心疼了起来。
舒婳无奈地看了眼她的双手,说道:“医生说,我的手伤了根本,以后能动就已经不错了,做不了太精细的活了。”
阮山瞳孔一缩,心疼,难过,各种情绪汇聚在一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僵硬地把头扭到一边,不想让舒婳看到他脸上伤心的表情,免得刺激到舒婳,让她更加难过。
反倒是舒婳比他还要看得开,还开口安慰他:“我还能活着回来看到你们,我已经很满足了。”
阮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了一抹难过。
“也是,你能回来已经万幸了,只可惜你爸他……”
阮山自顾地沉浸在伤心中,并没有留意到舒婳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
她接着阮山的话问道:“我爸他……怎么了?”
“他失联了,自从他和顾震霆分开以后,我就尝试过联系他。
但是他的手机关机了,就连身上的定位也消失了,我们的人到处都找不到他。”
阮山顿了顿,痛苦地抬起头捂住他的脸:“婳婳,对不起,我没有帮你保护好你的爸爸。”
舒婳本想抬手安慰阮山,但是她刚抬起手就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阮山紧张地看向舒婳:“婳婳,你没事吧?”
“没事。”舒婳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舒婳和阮山一起进了病房。
舒婳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面色如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顾震霆,心疼地开口:“你拼尽全力保护我,以后就让我一直照顾你吧。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阮山动容地别开了视线。
他想,此刻的他是多余的。
早知道他就不跟着进来了。
舒婳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顾震霆,她的视线紧紧地黏在顾震霆的身上,仿佛会拉丝一般。
阮山看着舒婳的侧脸有些心疼,他决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