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舒婳的嗓子不舒服,严荆顿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他忙说道:“是怎么不舒服?咽喉炎?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医者不自医。
对于别人的病症,他倒是有各种想法,但是到了他不舒服,却不当一回事。
但是恰是这样的关心却是舒婳从小渴望而不得的。
以前她总在反思,到底她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什么她连一丝的关怀都不配得到。
后来她渐渐地释怀了,不断地对自己说,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其他的东西,不比太过在意。
现在想来,她并不是不在意,是太在意了,只是不断地在给自己洗脑罢了。
由于太缺爱,所以人家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觉得感动了。
舒婳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严荆只是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觉得感动。
严荆偷偷地抬眸看了一眼那张跟林岚极为相似的脸,相处得越久,他就越能分得清,舒婳是舒
婳,并不是林岚。
但是舒婳是他的女儿啊!
留意到严荆的偷看,舒婳的身体顿了一下,像卡顿一般,僵硬地把头别到一边,算了,他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吧。
突然,一抹黑影快速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他的手里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
“舒婳,你这个贱人,骗我!”
舒婳看到欧君豪拿着瓶子朝着她跑了过来,她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推着轮椅快速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严荆的前面。
啪一声,欧君豪被保镖控制,他手里的瓶子掉落在地,呲啦一声,发出什么东西被融化的声音。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婳婳,你没事吧?”
严荆紧张地看向舒婳,眼里的担心是那么浓厚,瞬间填满舒婳的心。
舒婳抿着唇摇了摇头,高高悬起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下。
他们的耳边传来了欧君豪的谩骂声:“贱人,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告
诉我?搞得我家破人亡,你满意了?啊啊啊……”
欧君豪用力挣扎,几个比他高大的保镖齐齐用力才能把他按住。
他比前段时间看到的时候还要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须,双眼微红凹陷,看起来就像是个流浪汉似的,哪还有他当初刚回来时的意气风发。
舒婳转身走向欧君豪,背后传来严荆焦急担忧的叫声:“婳婳,小心一点。”
舒婳转过头看向严荆,柔声道:“好。”
看到舒婳和严荆这副“父慈女孝”的模样,欧君豪大受刺激,他一个用力挣扎,居然挣脱了几个保镖的制服。
“贱人,你跟你妈一样,下贱得很!骗我在一起,差点让我免费给她养野种,现在你又冒认我的女儿,害得我家破人亡!”
欧君豪口袋里居然还藏了一瓶小小瓶的硫酸。
准备扔向舒婳,被后面扑过来的保镖压倒。
硫酸瓶子碎裂,舒婳距离太近了,脚上被溅到了一些,脚背立即传来
上万只蚂蚁啃食般的疼痛感。
舒婳强忍着疼痛走到欧君豪的面前,蹲下。
她一把抓起欧君豪额前的头发,逼欧君豪跟她对视。
她冷静沉着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亲子鉴定都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你自己要发疯,怪不到别人的身上。
你再到我面前发疯,我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
没人看到舒婳的指缝里夹着一颗小小的糖丸,趁着她打向欧君豪时趁机丢进欧君豪的喉咙里。
欧君豪还没反应过来,他刚想开口说话,那颗小糖丸就滑进他的喉咙,消失不见了。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后来听说欧君豪被人带到相关部门,他胡言乱语,不配合谈话,还打伤了相关的工作人员。
他被强制遣返HK,并剥夺了永久回乡权。
得知他以后都不能过来作恶,恶心自己了,舒婳露出了一抹舒展的笑容。
“婳
婳,你的脚……”
严荆双目欲裂,看着舒婳被硫酸灼伤的脚背,心疼得就像自己的心脏被人插了一刀一般。
舒婳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多了一处伤口,看起来就十分骇人。
“我们立即去医院!”严荆说道。
“不用。”舒婳淡淡地看他一眼,他明明就那么害怕去医院,现在却为了她而提出去医院,真是为难他了。
她只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我有药。”
“被硫酸灼伤可大可小,怎能随便用药,最好就是去医院,给专业的医生处理。”严荆忙不迭地说道。
“我就是专业的医生。”舒婳对着严荆眨眨眼。
她单脚跳到旁边的花坛边上,像一只瘸腿的兔子。
她利落地坐下,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矿泉水,冲洗伤处,一共冲洗了两瓶,感觉差不多了,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白色中带些透明的药膏涂在脚背上。
严荆靠得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