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情况特殊。”
“原来这就是严家百年老牌家族的教养,情况特殊就能乱来。”阮山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严嵩的客套放在眼里。
刚刚他还客套两句,严嵩继续跟他打马虎眼,一点歉意都没有,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严嵩脸上本挂着不达眼底的微笑,在阮山贬低严家的教养,他就不爱听了。
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最后一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冷声说道:“是啊,我们严家的教养确实不如某些人的好,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就给我的女儿开药方,害得我女儿在家里晕死过去,吓得我七魂六魄都不见了。”
阮山怼道,一双眸子又冰又冷,带着几分嘲讽:“那你胆子还真是小,就这点事就吓得魂都没有了。”
严嵩眸光一沉,一双眼眸又黑又沉,眸底的怒火越燃越盛,仿佛要把整个房子都燃烧了。
阮山的话还没说完,他又继续说道:“你的女儿是三岁小孩
吗?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吗?她如果觉得医生不好,开的药方不适合,那可以不吃药的,又没人拿着枪抵住她的头逼着她吃药。
她自己吃药出事了,就怪到我们家医生的头上。
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做了其他事才导致病情严重的?”
阮山这番话说起来有些强词夺理的意思,病人嘛,虽然有判断能力,但是一般都会很听医生的话。
毕竟医生的专业领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并掌握的。
严嵩从未见过如此强词夺理又蛮横的人,他感觉胸口处有块大石堵在哪里,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看着严嵩被阮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舒婳心情大好。
不过阮山这么说又有些过分了,毕竟当着严冰瑶的面呢。
虽然严嵩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是严冰瑶却跟她非常合拍。
刚刚阮山在怼严嵩的时候,舒婳还给严冰瑶倒了一杯茶,邀请她坐下来一起看好戏。
严冰瑶那丫头表面
看起来温柔娴静的,但是内心也很调皮的,看着自家老爸被怼,她不但不生气,还跟舒婳拿着茶杯干杯,一起看好戏。
舒婳说,差了点瓜子。
严冰瑶还问舒婳,要不要叫人去准备一点过来。
本以为严冰瑶听到阮山的话她会不高兴,没想到严冰瑶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苦涩地笑了笑,缓缓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贪心,感觉吃了婳婳开的药以后舒服了很多,就自己偷偷地多喝了几碗,结果……”
舒婳震惊地看向严冰瑶,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这丫头,太心急了,想要快点好也不能这么做啊!
是药三分毒,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不好!
感受到舒婳责怪的眼神,严冰瑶不好意思地对着舒婳笑了笑,做了个鬼脸。
“看吧,这可是你的女儿亲自承认的,跟我家外甥女一点关系都没有。”阮山说着,晲了严嵩一眼。
严嵩看向严冰瑶,仿佛在用眼神确认,严冰瑶是不
是为了维护舒婳而故意撒谎。
不过严冰瑶神情认真,看起来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严嵩再也端不住架子,缓缓开口:“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舒婳本还在跟严冰瑶用眼神交流,突然听到严嵩这么说,她差点怀疑她的耳朵听错了。
她看向严冰瑶,用眼神确认。
严冰瑶笑着对她点点头,仿佛用眼神说,是的,你没听错。
舒婳勾了勾嘴角,星眸里闪过一抹笑意,她说:“好,我原谅你。”
严嵩嘴角抽了抽,他给舒婳一个台阶下,但是没让舒婳顺便又踩他一脚。
真是无语!
“冰瑶,我要回去了,不然孩子们会担心我的。”舒婳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严冰瑶床头的香囊,“冰瑶,我对你床头的香囊挺感兴趣的,你可以送给我研究研究吗?”
“不行!”
“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严冰瑶和严嵩的话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严嵩不解地看向严冰瑶:“冰瑶,这是你最
喜欢的香包,你每晚都要闻着它才只能入睡,你怎么……”
这种香包是特意调配的,每种药材都要经过多方面的加工才能完成,是专门有人做好送过来的。
就算是严冰瑶要用,有时候都要等上一段时间。
送给舒婳了,她怎么办呢?
严冰瑶说道:“我发现最近自从喝了婳婳给的药方以后,我就算不闻着这些香包也能睡着了。
有一次我试着故意把它放到衣柜里也能睡着。
昨天小姨过来了,她说香包有养神的作用,怕我休息不好,才又挂了出来。”
既然这样,严嵩也不再说什么。
舒婳笑着接过严冰瑶送的香包随意就放在轮椅的边上。
严嵩看着舒婳这随意的动作,眸光不由一凝。
真是暴殄天物。
舒婳实在太累了,上车以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就连到家了都不知道。
半睡半醒中,她模模糊糊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