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的眸光越来越冷,阴沉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顾晚晚即将发火了,一窝蜂地散去。
现场只剩下舒婳和顾晚晚了。
顾晚晚甩手,朝着洗手间走去。
“你要进去的话就在厕所门口等我。”顾晚晚恼火地说道。
舒婳扫了顾晚晚的脸一眼,刚刚有人夸顾晚晚保养得真好,皮肤白皙透亮。
其实这只是暗讽罢了,顾晚晚比较蠢,所以听不懂。
顾晚晚皮肤底子差,是华国人典型的黄皮,又加上最近她好像去了一趟海南,回来以后就变黑了,从大黄皮变成了黄黑皮。
黄黑皮穿上大红色的礼服简直就是大灾难。
为了能显白,顾晚晚让化妆师在她的脸上还有身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都涂粉了。
设计师还帮她把锁骨还有手臂打上细细的闪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非常好看。
这么做确实很好好,但是随时都要注意补粉,不然脱妆了,这里一块
,那里又一块的,肤质不均匀,就很难看了。
舒婳对顾晚晚说道:“别耍诈。”
被猜中心事,顾晚晚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她故作镇定道:“被迫妄想症,简称有病。”
舒婳懒得理她,无聊地在门口徘徊。
这里的厕所距离晚宴的入场还有一段距离,比较偏僻,根本就没什么人经过,确实是个适合大量补妆的地方。
突然,厕所里传来了一阵尖叫。
舒婳头皮一紧,好像是顾晚晚的声音。
她担心有诈,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门口叫唤:“顾晚晚,你怎么了?”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舒婳心想如果顾晚晚在这里出事,顾震霆肯定会怪到她头上去。
她就是个倒霉蛋,别人有什么事都能冤枉到她的头上去。
舒婳进去了,里面静悄悄,三个隔间的门都关着,顾晚晚不在洗手台那里。
难不成在隔间里?
她似乎听到隔间的附近传来嘶嘶的呼
吸声,低沉而急促。
就在她要走近一点听清楚时,突然她感觉到有个人朝着她这边快速地走了过来,就在那人要碰到她的时候,她快速一闪。
那人刹不住车,差点摔个狗啃屎,幸好撞上了隔间的门这才停了下来。
“顾晚晚,你有病吧?”
顾晚晚咬牙切齿地看着舒婳:“舒婳,你才有病。”
舒婳的后面好像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不然怎么能这么快躲开她的攻击?实在太可怕了!
“你没事的话,就走。”
舒婳冷冷地扫了顾晚晚一眼,没有戳破顾晚晚的诡计。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算她要找顾晚晚算账,顾晚晚也不会承认的。
顾晚晚突然撒腿就跑:“谁要跟你一起进去。”
舒婳快步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顾晚晚后面的领口。
顾晚晚没想到舒婳会突然来这一招,被她抓得死死的。
她使劲挣扎:“舒婳,放开我!”
“闭嘴!”
舒婳
又听到了,厕所里似乎除了她们还有别人。
舒婳叫了一声:“有人吗?”
有人?
顾晚晚觉得舒婳挺神经质的,她都已经进来这么久了,可没感觉到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别的人。
舒婳刚松开顾晚晚的衣领,想去隔间找人,顾晚晚撒腿就跑了出去,还把厕所的门给扣上了。
舒婳气愤地踢了几下,没想到这门非常结实,她穿着高跟鞋又不好使力,竟踢不开。
她用力拍打了好几下:“顾晚晚,立即给我开门!”
这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又加上这里比较偏僻,根本就没人发现有人会在这里。
舒婳更加想不到的是,顾晚晚使坏,在厕所的路口放了一个正在维修的指示牌。
任何人看到正在维修几个字眼都会主动走开了,根本不会特意绕到这边来。
舒婳在心里骂顾晚晚卑鄙,一边继续找人。
前面两个隔间都找了,除了最后一间。
隔间的门是反锁的。
舒
婳推不了门,只好蹲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隔间里真的趴了一个人,面色难看,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
舒婳咬咬牙,从另外一个隔间爬墙过去,跳下去的瞬间差点踩到那个人了。
舒婳给女人检查,发现她是哮喘发作了。
药就在坐便器的水池里,正随着水流在打转,还好这药瓶体积大又是硬的,所以掉不下去。
好恶心!
舒婳差点下不了手,但是为了救人,她也只能强忍恶心,把药瓶从水池里捞起,然后拿去水龙头下冲洗了几下,又按压了两下,喷出点药,确定还能用以后,她就给女人用药。
女人用了药,整个人的面色终于好看了很多,但是她的胸口依旧起伏得厉害,没一会儿的功夫面色又渐渐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舒婳发现她脖子上还起了些红点,除了喘气以外,还有咳嗽,流鼻涕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