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陪着刘金凤在县医院做产检,卫骏青与傅怀玉提着水果篮和一束花,拎着两箱早餐牛奶进去骨科病房。
“哥,你来了。”卫骏涛侧脸看到这个哥哥来,出声问。
“是,这几天忙的没顾得上,你不要见外。”卫骏青先给自己定罪。
“这有啥,都是亲兄弟,日子还要过,总不能一个人出了事,亲朋好友都不过日子了。你现在在山上挣钱不?”
卫骏青觉得是自己兄弟,没说谎话:“和你之前工资一样,一个月也就是一万来上下。主要是看山上住的人多还是人少。”
“那不行了我给我经理说一下,你去矿上上班。
无论怎样,这矿上效益人家行情在那,也不拖欠工人的工资。就是外包队拖欠。
咱都是亲兄弟,我不骗你,还是进矿队,有五险一金。外包队,是私人承包的,啥球都没有,还催着让你赶产量。
紧赶慢赶,出了事了,还是你自己背。
这次,多亏是矿队,我才能这么无忧无虑地睡在这儿。
要不然,把家抖净,把父母的养老钱搜刮干净,把你的钱借空,也不够。
你想去的话,等你娃生下来,我给你办这事。”
“你哥我就是懒散的性子,受不了那份苦。再说,我也不想给别人打工。
我今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不想再出卖劳动力了。
想过日子,不想给煤老板赚钱,让他们赚钱买车买房,泡漂亮姑娘。
我这人,从小就和人不一样。
我漂泊半生,悟道了,不想那当社会的螺丝钉了,我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人生短短不过百年,我已没有下个四十年了。”
“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社会上的事,人与人之间还不是相互利用?
有钱了都是朋友,没钱了猪狗都嫌。
你这么大了,还要父母操心吗?
一家人为了你,都在受苦。
咱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学摆摊。
我为了让父母帮衬你,让父母跟着你。
可是,我不是让父母受苦的,是让他们享福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让他们搬来和我一起在县城住了。
嫂子呢?你这身这位是?不会是你新换的人吧?”
卫骏青出声阻拦:“休要胡说。这是外地的老板,最近过来和我谈生意。你嫂子在县医院做产检。她身子重,就不过来看你来了。你看,人家穿的珠光宝气的,怎么可能是我的人?这果篮和花是她送你的。”
卫骏涛看着那女人,比医院最好看的护士都漂亮,人家就站在门口看着。美的和电视上的演员一样。
“还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就知道,你是来气我的,你不是看我的。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这时,卫骏青的父母问过了傅小姐,从门外进来:“你们两个兄弟好好地,怎么一见面就吵?得亏是亲兄弟,这要不是亲的话,这传出去,指不定别人说什么话。
你们啊,和你那死鬼大一样,见了吵,不见了又想。
你哥在广东打工时,天天念叨。
去年刚回来,就被他给骂的上了终南山。”
“得亏是我骂的。要不然,他能娶到媳妇?咱们连媒人那10000元的说媒钱都舍不得出。男娃,出了门才有出息。哪有男娃天天坐在家里等好事发生的?”
这时,护士过来换药。
县城的病房也先进,按床头的开关就能叫到人。
护士责怪:“家属不要吵,病人要休息。这病房还有其它病人。”
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受什么管。在工厂吃饭那一块,受打饭的管;进出工厂受保安管;在医院,听护士和医生的话。
“你看也看了,心尽到了,你回去吧,我看着你就烦。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一点榜样的力量都没有。屁本事没有,还说不要当社会的螺丝钉。我看你去工厂打螺丝都没人要你。人家现在只收35岁以下的。
你看看你,有什么出息?
不就是你岳父那个傻瓜给你买一了套房出租,要不然,你说话能这么硬气?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了解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大尾巴狼。
自己没挣下钱,就不要张大嘴训别人,你不配!”
看哥哥出门了,卫骏涛确定他走远了,开口问父母:“妈,她真的是我哥的朋友?是来谈生意的?不是喜欢他?”
“瓜子样,不可能事。人家出门都有六七个保安,还有一个管家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他?”
卫骏涛失落的表情顿了顿,对母亲诉说:“妈,你说,我哥凭什么过的比我好?
我凭自己的努力买了房,结了婚,有了孩子。
我努力了这10年,他回来一年超过我了。
我有一套房子,他有两套;我结了婚,他也结了婚?
凭什么近40岁的人了还有人喜欢?
我不服!”
老太太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自己的亲哥哥日子过好了,这当弟弟的怎么心里过不去?
“瓜子娃,那你说,你哥一辈子打光棍你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