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院中的八仙桌上吃饭,一桌八个人,刚好四桌多两个人,最后,挤挤。
反正咱们老陕讲究端一个碗,夹几块肉,蹲在地上就能吃饱的角色。
“来,我敬闫老板一杯,这装了这么多活,一直都没有好好地招待你。”
“不行,卫哥,卫哥,我要开车,不能喝酒。”
“谁让你今天回去了?喝,明天早上回去。让你体验一下这终南山上的生活,你怎么能回去呢?你哥我还得托你的关系,有没有想住山上的,给我多招几个租客。”
“这个嘛,卫哥,咱们交际圈不一样,我的朋友圈都在努力奋斗的阶段,哪能上山享受人生?”
得,这一句话,就说出了实际的不同。
一杯酒下肚,众人开始敬卫骏青,谁让他是这些人的衣食父母?
接下来,就是互相敬酒。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圈子。
晚饭后,大家帮忙收拾了一下东西,归整了一下,这热热闹闹的人群一个个离去,或骑摩托,或是开小车,院子中,就剩下了卫骏青父子,以及两位道长,还有三位租客。
“卫哥,你不会是掉在厕所了吧?”如玉跟在房后开玩笑。
“离我远点,我喝成了软脚虾,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小样,我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你过来啊?”
卫骏青父亲已经喝的醉醺醺,歪在炕上休息了。明天他就下山了,换儿媳妇上来做饭。
这山上什么都好,就是没人,给人感觉太孤单了。就像附近有些村子住窑洞时,一家离一家太远,人渴望有个说话的人。
现在,这终南山上,没有人啊,你想和谁说话?就和那些森林防火员一样,没人说话。
更像在山上放羊的孩子一样,闲的发慌,骂羊,打羊,对着空山唱歌,对着空山喊叫,听着空山的回响。
“你不要过来,我在上厕所,你一个女人家,这样不好。”
“放心,道长听见都会装作听不见的。”
“姐,咱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我是已婚男人,你是年华大好的美女,这样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
院子中,两位老道在院中黄土地上烧着篝火,正在欣赏着夜幕降临。年纪大了,就不想过早地入睡。怕有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有些话,他们能听见,只是不想听见。
“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都是些烂桃花。或许,这就是男人活着的动力吧。”
“道兄,你啊,红尘未断干净。”
“生在红尘中,哪有那么容易断却一干二净?”
月色正圆,夜幕如水。
天空中,一盘银月,地上,两个老道拿着不锈钢茶具煮茶。
“道友,依你看,这小子有没有道缘?”
“随缘吧。”
“你啊,该你说话时,却言语金贵。”
松鹤道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这卫骏青是什么地方吸引了白云道长,肯自降身份,为他吸引租客?
你去外面看看,只要白云道长出山,参与演讲或是道法交流的,都是重量级的圈子。你再看看这卫骏青,不像是吕祖下凡啊。
看不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一介凡人,怎么就吸引了道兄?
莫不是这卫骏青身上有什么玄机?
走,现在看看,试探一下,正是好时机。
此时,他酒喝的晕乎乎地,在醉与不醉之间。刚才,那女人将他扶回房子,而后,女人也回了自己的房子。
“道兄,我去看看小友喝的如何了。”
“须得仔细观看。”
这两个老道,心眼加起来有八百个,能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进屋,因为院子中有太阳能灯,房子中还能看得清人。
“小友,出去喝茶醒醒酒。”松鹤道长抓起卫骏青的胳膊,三指放于脉上。
“小友,醒醒,出去喝茶了。”
还是无人应。
迅速切换到另一个胳膊。两条胳膊切换过后,没看到有什么不寻常的。
不应该啊。
这人和普通人无二。
“打探的如何了?”
“内力运进去,如入泥地。”
“看来,小友不是练过的,这就更说不通了。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有我们看不透的东西?再说,你我二人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会看不透他?奇载怪载!”
“要不,我们传他一点简单的入门功法,让他试试。”
“可以。”
第二天一早,卫骏青刚醒酒,就被白云道长拉着练一通什么和公园老太太练的东西一样。还要配有什么心法口诀。这真的是,还要这么复杂吗?
练了一个小时,卫骏青有点渐入佳境的感觉。
“不错,不错,他们上来了,我砍一点木头,咱们搭一下院子的篱笆墙。”
果然,山下的两个小工上来,他们接用着铁锹将汇里的土掏出来。
栽一排三米高的木头,两边用长木头夹住,再用双股的铁丝绑住加固。
“这小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