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卫骏青这货一身的土就要进门吃饭,站在厨房内的刘金凤喊道:“去洗手,不洗手没饭吃。”
那气势,陡然升起,如同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的个神,还是洗脸吧,不然,被这个母老虎给吓唬住了。
“白云大师,你看,我说对了吧?她就是个母老虎。还旺夫,我看她是一团火,把我烧了。谁娶谁倒霉。”
院中的卫骏青没注意,他这话,厨房里的刘金凤听的一清二楚。
“来,我们吃饭,给你们端好了。来,道长,这是你的饭,这是卫大哥的饭。”
没饭桌,只能这样站着吃。
“站着吃,站着吃,明天我下山再买张桌子。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不像个样。”
卫骏青尝了一口咸淡:“你,你对我太好了。”
“自己刚说了什么自己清楚。”
不得已,咸的吃不下,太齁了。
他端着去到边上,用铁勺子倒了汤,另加了些汤。
“来,黑子,吃饺子。小心汤,看把你乐的,是不是和过年了一样?”
“一个狗起个黑子?你怎么不起小黑?或是黑豹?”这刘金凤和卫骏青杠上了。
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凡事都想朝他开炮。
“小黑,长大了是不是得叫老黑?黑豹?明明是狗,起个豹子的名子,不合适。名子太大,我怕它这小身板压不重。”
“小辈,恭喜你获得灰狼一只。”脑海中响起老祖宗的声音。
“值多少钱?”
“1000元。”
“来,黑子,再吃一个饺子。”回头一看,道长在盯住自己上下打量。
看来,这白云道长有点东西。看来,以后要低调,不能被抓去切片研究。
“怎么了?它吃不了两个饺子吗?”
“没事,就是看你傻笑,以为你吃到了饺子,乐疯了。”
“道长,这黑子是什么狗和什么狗生的?”
“它妈妈是我在山上捡到的。今年,也不知怎么跑出去,就怀了崽子。可能是和山下的家狗一起生的。”
听到这儿,小伙卫骏青一个劲儿地傻乐,简直乐疯了,有可能,很有可能啊。看来,这终南山有狼,肯定的。
有子必有母。
“道长,我明天跟着你过去再选一只吧,它一个太孤单了,两个刚刚好。一个看家,一个跟着我进山。”
“行,正好明天你也去贫道那里看看。以后好串门。”
刘金凤道:“你那明天还下不下山买东西了?”
“不买了,歇息两天,我一个人可以凑合。东西嘛,慢慢添。说不定哪天,我就被山上的狼或别的野兽给吃了。”
听到这回道,她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小小的失落。
“扫兴。你好好的,说什么扫兴的话。再说,你这大老板说不定以前是隐藏的企业高管,买东西都不眨眼,连价都不砍。”
“什么?你家的东西是可以砍价的吗?原来是我太天真了。我把你们当知心好友,你们把我当冤大头。”
“这话说的,来,你今天买的啤酒呢?我喝一瓶。你喝不喝?道长呢?”
“你们年轻人喝。”他眼光一转,又补充道:“姑娘,给我拿一瓶白酒就行,拿上三个小碗,我们分着喝一点。”
大碗吃饺子,大碗喝酒。
人生肆意如此,痛快!
“道长,我们两个少喝点,你拿瓶子喝吧。”
“来,为我们的相逢,共饮一杯。”
“好。”
“好。好久没有这么放肆了。和你们这些陌生人吃饭喝酒,痛快。”
刘金凤大拇指一弹,这啤酒瓶盖就飞走了。
“来,喝。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喝。”
“谁怕谁啊,不就是一瓶啤酒嘛,喝。”
道长自己吃了一碗水饺,又去锅里自己捞水饺。
“道长,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吃饱,不要客气。”卫骏青自己又去捞水饺。
“给我来两三个。是两三个,不是五六个,多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
“一瓶啤酒还没有喝完,就说我喝多了。你呀,太小气。修士,修的就是钱财乃身外之物。”
卫骏青端着饺子,看了看,这不光得买个饭桌,还得买几个小凳子。4个到8个吧。8个,来客人了有地方坐。
“喝啊,怎么了?啤酒加水饺,越吃越有。”
“姐啊,你喝多了吧?”
“这才第二瓶。看把你吓得,都叫我姐了。记住,以后都得叫我姐。不然,打死你个龟孙。”
我去,卫骏青上哪儿说理去?喝酒给自己喝出了一个姐姐。
这姐,后来叫了一辈子。
不叫,人家打他。
噗通,刘金凤喝干了最后一口啤酒,倒在黄泥土院子,碗中剩的两个饺子飞出去,被黑子跑着扒拉在自己爪子下。
好吧,就当它过年了。
“你爸电话多少?”卫骏青问。
“我一个人能打你三个。瞧你细胳膊细腿的,不用比划,就是我手下败将。不用喊我爸,我保证揍得你满地找牙。叫姐,你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