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阿明觉得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些？既然如此的话那你约我出来见面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呢？”慕小小喝了一口白酒。
陆锦鲤与宋明可能并没有注意这是白酒而不是一杯纯净水。
挣扎了许久的宋明终于对慕小小说了句话，“能过成什么样子啊？还不是那老样子。”他夹了块菜吃。希望这个动作可以缓解猛跳的心跳。
慕小小笑了下，“什么老样子？慕姐可是不知道哦。”
宋明：“……”
与她不联系的那十年恰好是他刚入职场。
他以为自己学业归来等着就是慕姐一句话，比如我的阿明终于长大了，以后可以保护慕姐了，结果，协议结婚。
这成什么跟什么。
陆锦鲤道：“他的意思是说还跟之前一样靠家里养，偶尔怂的连我都打不过。”
宋明：“……”
我让你说话吗？
陆锦鲤：那你继续说啊。
结巴了。
宋明：我谢谢你。
“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可是有职业的。月入五位数，我也是精英男。”宋明抬高下巴。
慕小小笑了声，许是喝了酒她面颊有点红，“真好啊，阿明长大了，再也不需要慕姐保护了
。”
宋明：“……”
……
“其实也没长大，有时候还是需要人保护的。”宋明放低了姿态。“慕姐，那你呢？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慕小小摇晃着头，“也就那样啊，不过如果非要总结一下话，那阿明如果慕姐告诉你，慕姐这十年过得非常不好，你会心疼我吗？”
宋明立即道：“我当然会心疼了，你是我的慕姐啊。”
“阿明还是一样的善良啊，可慕姐已经不是你的慕姐了。我老了，你刚才在咖啡厅与那服务员说的话，想必她也应该告诉你，慕姐我真的不行了吧。”慕小小夹了一块菜吃。
宋明停下咀嚼的动作。
他看起来比慕小小还沮丧。
他问，“绝经是真的吗？”
陆锦鲤：“……”
怎么说话的。
让你开口说话，没让你乱说话。
宋明：你一边去，这事你别管了。
慕小小道：“是真的，她对你所言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宋明：“……”
……
“阿明，慕姐也不骗你，这十年来，别说是公司男同事就算是女同事吧也都会在幕后诋毁我。慕姐告诉你，慕姐麻木了，嘴巴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慕
小小又倒了一杯白酒喝下。
陆锦鲤让她别喝，慕小小便道：“别担心，慕姐早就把酒量练出来了。阿明，非常抱歉，在你学业归来那天我对你开出那样的条件，但慕姐还是想让你知晓，我本来是等着与你一起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但你刚回国还不知道我爸破产了，我小妈与弟弟带着所有钱跑了。
我爸那时让我联姻，给我介绍对象都是大慕姐二十岁的。你可能无法相信向来要强的慕姐在你回国前一天，刚从一个男人手中摆脱陪睡的肮脏交易。
那时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想你与我领证，然后不管公司死活只要对象是你，我可以承担一切责任。可惜，你那次应该吓坏了吧。”
慕小小仰头又喝下白酒。
宋明则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找我爸！”
慕小小笑，“壹佰亿的漏洞，阿明，你觉得光凭宋叔叔一人能填补的吗？”
宋明：“……”
“你离开之后，我爸将我打得半死，最后因为债务上身气血攻心死了，可我身上还背着债务啊，我没有办法，我找了陆总，陆总也答应帮忙的，可惜盲羊补牢为时已晚。
于是我拒绝了陆总帮忙
，我想重新开始，将慕氏集团改为慕斯就是我的第一步，你可能并不知道在你纸醉灯谜时，我却到处跑堂。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玄术师，他说他有本事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信他了，因为我不想再慕斯东山再起之后失去了你。我是带着补偿的，也幸好他没成功，我就想如果老天非要我失去一个的话，那我就失去你吧，比起你的话我觉得事业更重要。”
宋明：“……”
……
慕小小今天也是决定把这压在心里长达十年的话说出来。
不为痛快，只为了断。
她与宋明从六岁开始相似，算下时间三十年了吧。
她即便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但也渐渐老去，而宋明了，长得本来就不显老越活越有男人魅力，她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她也很清楚明白，有些东西如果宋明不提前去接受，她即便用手段将他捆在身边，最终也只会让两人走向分道扬镳。
这不是她慕小小想要的爱情。
曾经她也意气风发过，也盼着宋明回国与她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人生并不是只有爱情，事业也可以轰轰烈烈。
她从来不强迫他。
只要他不愿意
，她都会放手。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