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么?”
“大越与海国水火不容,大人抓了完颜牺不亲自动手,却送给长公主。长公主拿了‘奸夫’会怎么做呢?”
姬婴妖眸半敛,睫羽如蝶,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幽幽道:“他是‘奸夫’,谁是‘淫妇’呢?”
冉子岁笑颜愈发深刻,也捏住他的下巴,以牙还牙:“对岁岁来说,大人才是‘奸夫’吧。”
姬婴妖眸幽幽,一派自得。
冉子岁扬眉讽笑:“大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大人怎么就做了奸夫呢?还做得这样高兴。”
“大人啊大人!”冉子岁捧着妖面,贴上去,轻轻吻过朱唇,忽而叹气。
姬婴进入浴桶,水卷着残红漫了一地。
水荡漾到她脸上,手脚并用地推着姬婴:“大人弄脏了我的水,还怎么洗啊!”
听到门内的嬉戏,紫烟捧住自己红热的脸颊。
黑暗中走出一个矫健修长的身影,将一件毛裘披在她肩上。
紫烟一惊:“洛蓝?”
洛蓝不好意思地笑笑:“天冷了,紫烟姑娘守夜多穿点吧。”
“多......多谢......”紫烟含羞低头,将半张脸藏在毛裘领子里。
月明星稀,姬婴挥袖,打开轩窗,任月光洒下。
冉子岁裹着鸳鸯锦被,坐在妆镜台前,姬婴着身白绸软袍,取来软软的香巾一寸一寸地擦干她的发。
香巾吸了水便换下一块,不多时,香巾扔了一座小山。
他的青丝尚湿润,五官皆带着水意,柔美温和了许多。动作细致优雅,美眸里不见一丝不耐烦。
骨节分明的长指划过满屉梳子,最终取了一把梨木雕花梳,轻轻梳起来。
冉子岁忽然感到很幸福,又贪婪地想要更幸福。
“大人真会伺候人。”
所谓乐极生悲,说出这句话,冉子岁便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