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低,低得无奈,低得忧伤。
冉子岁一动不动,意外之余有些愧疚。毕竟她真是骗他的,他却当了真。
人若做不到至善至恶,便只能夹在中间做一个平庸的人,时不时经受一些良心的煎熬,比如她现在。
“本座答应你,本座的命由你亲自取,如何?”
若是旁人这般说,冉子岁会以为是玩笑,可她发现姬婴有严重的厌世情绪,又是个不轻易玩笑的人,他说由她取走他的命,那便由她亲手了结他的命。
冉子岁在他腿上换了个方向,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定定望着姬婴,“大人对这世间没有一丝眷念吗?”
她的确亲眼看着大越在短时间内疾速衰败,百姓的生活愈加艰难痛苦,可活着就是希望啊,改变一切的希望。
在她盈盈透彻的水眸的凝视下,姬婴揽着她细腰的手微微发颤。
“大人!”冉子岁扳着他的脸颊,极认真地问道:“不死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