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德镇
一个养老胜地,这里的人收入少,文化普遍不高,平凡的一生是最大的愿望,至少对于白露来说这是个愿望。
“这个孩子会克s人的…”白露坐在门槛前,一双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妇人,此刻这个妇人正插着腰对着外婆慷慨激昂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起磨神(发神经),开卡边去(快一边去)....”外婆操着一口方言推推搡搡的将妇人“请”出门。
“晚上恰按磨(稀饭)?”外婆扭过头对着白露,一张洗得发白的围裙配上一口笑得要飞出来的假牙看得白露没了胃口。
“么恰(不吃)。”没来由的烦躁,撂下话白露就插着兜走出了巷子,连个正眼都不给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
白露走出巷子漫无目的,与之不同的外面的路上来往的车和人,柔和的夕阳,没有巷子里腐烂的味道,让她心情愉悦了几分。
外头熙熙攘攘,白露转头拐进了另一条巷子,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只印着“不孕不育”的丑陋dhj,另一只手在裤子口袋里挖出了一根从外婆那偷的皱皱巴巴的y,熟练的点上,跳动的光影映在她的脸上,标准的乖乖女长相,任谁看了都要觉得白露体美德全面发展,可现实与之相反,如果她父亲还活着,那或许会有不同。
十岁以前的白露每天都有妈妈捯拾的新发型,有公主裙有任何一切想要的东西,直到一场变故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灾星,邻居说白露自打生下来就是不祥的,她克死了她的父亲,克死了她的祖母,谣言四起,还有妇人说白露是妈妈偷偷生下来的野种,死人永远无法开口说话,活着的人也百口莫辩。
家里走了个顶梁柱就任人欺压,家里建房欠钱别人都避着白露家走,生怕摊上借钱还钱的事,在绝对利益面前连过年白露家也落得个清净,没多久平时对白露和蔼的大伯已经带着挖掘机队刨开了白露家旁的空地,硬说是他家的,妈妈据理力争得到了三千的赔偿款补了点建房的欠款,那一年白露已经感受到了人心是比魔鬼还可怕的东西,她和妈妈就这么过了四年直到妈妈改嫁带着她搬进了新家。
日子是越过越烂的,继父嗜酒如命吵得家里不得安宁,妈妈最后还是以外婆家离学校较近为由将白露送进了这个昏暗潮湿的小巷子,至于刚刚那个老人的话,锦德镇这么小,流言蜚语传播很快,想想也不奇怪了。
白露将y头按在布满青苔的墙角,站起身来拖着一只发麻的脚走出巷子,天色渐晚,那一盏破旧的路灯忽明忽暗,照得她瘦弱的身影摇摇晃晃,楼上一阵钢琴声奏了起来,微弱的晚风拂过窗帘,一位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隐晦不明......
第一章:光
“年级大榜出炉啦,膜拜大佬!”
白露用后脑勺想都知道是谁,陆从夜这个名字全校的骄傲,各种竞赛都有他的身影,闪闪发光,迷妹能排到对面学校。
白露没理会同学的叽叽喳喳,趴在课桌上,头埋在臂弯里继续睡觉了,管他宇宙第一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