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有点冷,再加上生理期快来了,渺渺在被窝里躺下很久了后脚都一直是凉的。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拥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温热的大手习惯性地覆盖到了她小腹的位置上,冰凉的脚被夹在了带着体温的双腿间,这才暖和了起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旁边的床,还有些温热,但路景枭早已不见人影。
她洗漱完走出卧室,饭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厨房里有粥和菜。】
走到厨房,保温箱里不出意外地有做好的饭菜。
她住在路景枭家里的这段日子里,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她沉默着吃完了早饭,回到房间里准备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她照常组织大家开了晨会,讲了讲每日的工作计划以及昨天遇到的问题,结束后,开哥突然给她发来了语音通话。
“喂,开哥。”
“渺渺,有个事儿我想了想,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
她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您说。”
“昨天K哥找我聊了,提到了你的事儿。”开哥说起来似乎为难:“K哥让我别理会公司其他人的话,不用开除你。”
荣渺渺愣了一秒,很快就想起了昨天路景枭和她说过的话。
原来他真的去找K哥了。
“然后呢。”她低声问道。
“我和K哥说你自己主动想离职,他也没再说什么,就说以你的意见为准。下下个星期路景枭就要以游戏体验官的身份正式入职K厂了,K哥很在乎这个项目,估计和这件事有关。”
“嗯,我知道了。谢谢开哥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考虑下……”
“不考虑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阵苦笑。
就算回去了又能怎么样,K厂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议论,公司因为她掉了几个亿的大单子,她还在上面有关系,让公司都不敢开除她。
她清清白白地来到K厂,走的时候还要沾了一身腥已经让她很心烦了,如果真的因为路景枭而留下,那不就是把前段时间微博上污蔑她的所有事情都坐实?
她还没那么不要脸。
付清予休完产假回公司的那天她也回去一趟公司,和他还有三岁一起面对面交接了一些工作,两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她笑着开口说:“哭丧着脸干嘛?我还没走呢
。”
周五是Z大的校庆,她原本答应了导师回去给院里做分享,但她前段时间才上了热搜,实在不想再出这个风头,和导师沟通再三后,苏导师同意把给整个学院的分享会取消,但还是希望她能去给和她现在正在带的十几个本科和研究生做一个小小的交流会。她很多年都没回去看过老师,正好现在也要离职,她思索了半晌便同意了。
在订机票之前,她还专门问了一下阿帆,她现在出行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可没想到,消息发出的下一秒,路景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接通了电话。
“你要去B市?”
“嗯。”
“什么时候?我陪你。”
“……我想自己去。”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半晌,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你是要回Z大参加校庆吗?”
“……是。”
“你休想和江默辞一起去!”
荣渺渺一阵无言,她疲惫地开口道:“和他没关系,我只是想自己去。”
“我让阿帆陪你一起去B市,校庆那天我有点事,下午忙完了就去接你。你,你不准见江默辞……!”沉沉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来,他努力克制着声音开口道:“渺渺。我不和你开玩笑,你可以不理我、你也可以生我的气。但是你绝对不能再见江默辞,否则,否则……”
她脸色一沉:“否则什么?”
“他那个小破公司,我分分钟就能让他一无所有。”
“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路景枭的语气里是没有分毫掩饰的占有欲,浓烈地让人觉得有些癫狂:“我绝不可能再给你们任何一次单独见面的机会。你知道的,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以前做错了事,所以我愿意等你、我愿意对你宽容,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渺渺,我绝对不可能再允许你和江默辞单独见面!”
几天的平静再次被打碎。她紧紧地咬着牙,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摔烂。
“渺渺,不要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她低吼道:“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答应我,不准去见江默辞。”
她的牙齿抵着牙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话:“我只是去参加校庆,不是去见他。”
路景枭沉默了半晌:“最好是这样。”
她挂断了电话,猛地一脚踹在了桌子上。
很快就到了校庆的这一天,她提前一天来到
了B市,阿帆带着她来到了路景枭在B市的一处房产,推开门的时候路景枭正带着围裙在炒菜,她扭头就想走,阿帆眼疾手快地关上门溜了。
路景枭把炒好的菜放在桌子上,对着她温柔地一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