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一口水,安悠懵懂醒来,入目是几张冷漠又陌生的脸,看她醒来面无表情,冷冷说:“醒了,没事,散了散了...”
全身不舒服,头发湿答答的贴在头皮上,衣服湿漉漉滴着水,身子下面连个多余的物件都没有,只有实实在在的硬地板。
这情况...是脑子进水了?
“醒了啊...”
“节目继续...”
耳边嗡嗡的声音让她更是迷茫,爬山,脚滑...难不成掉到水里?可是这节目...什么的?嗯...掉到人家拍节目的地方了?
缓了缓神,坐起身迷茫的看着周围,几架摄影机切换着镜头,旁边有个摄影师正怼她的脸使劲拍。
不远处,巨大的遮阳伞,一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偷笑。
不爽快的皱眉,什么玩意,有本事当面来说!
猛然间,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一时间难以接受,头疼难忍,捂着脑袋,蜷缩起来。
然而,这一行为并没有引来关注,反倒传来了不耐烦的呵斥,“让那个谁让开,醒了还坐那蹭什么镜头!”
话音未落,就近两个穿马甲的,一左一右隔着毛巾把她架起,直接放到旁边的小折叠椅上,而后瞪大眼睛盯着,完全没关注她是不是身体有恙。
脑子里混乱的信息,让她无暇顾及他们眼里的嫌恶,痛苦的闭着眼睛。
过了会,安悠才慢慢缓过来。
脑子空荡荡的只剩两个字:穿越。
偶尔看小说,对于穿越这事从来是看个热闹,这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冷哼,什么狗屎运,爬山滑了下,穿越了,还穿到一个一堆烂摊子的小作精身上,要不是想好好活着,就刚才那些记忆,足够她原地爆炸的。
抱着手臂缩了缩,这天热,衣服湿了不冷,就是贴着有点难受,“我能不能换件衣服?”
听到她说话,两个人嫌弃到不行,连连挥手,生怕沾染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么一来两个人架起她时用的毛巾甩到了地上。
也顾不了太多,捡起来直接擦擦干,免得着了凉,按照目前这情况,怕是着凉都没人管,回头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见她拿起毛巾,两个人脸上的嘲讽明显的不带一点掩饰。
“换什么衣服,自己往下跳,还不准备衣服?开什么玩笑,再说了,您是谁,能看的上我们这些小人物给你准备的衣服?”
“就是就是,还装什么呛水,自己有多糊,心里没点数,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安悠无语,人家说的没错,确实是原主安悠跳下去的,不然她怎么可能来。
穿越什么的,真是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
梦?!不会是做梦吧!可能是滑了下摔晕了。
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
闭眼再睁眼,那两个喋喋不休的玩意还在。
“哟,这是打算上演苦肉计碰瓷啊,可惜了,没有摄像,你这操作注定是没有用的...”
压抑的嘲笑声,听得安悠不明觉厉。
她爬山脚滑了...
原主安悠是录节目,装脚滑……
估计她十有八九是...毕竟那的地方是个悬崖。
捏了捏眉心,回想原主安悠,混迹在娱乐圈,刚开始出道还算是有点小名气,也算是不错,后来飘了,又作又装,妥妥茶里茶气的小作精,对待粉丝还不和善,没多久就糊了。
还没个自觉,越来越作,遇到采访不是哭就是闹,广为流传的是她当着记者的面自虐,谜一样的操作,把最后的人缘败坏的干干净净,彻底成个黑料满天飞,糊的一塌糊涂的糊咖。
公司本着黑红也是红,不给她公关,任由人设崩塌。
日常没什么工作,可怜巴巴手头紧,还被公司忽悠的签了不平等的合约,等同于卖身契。
为了增加流量,只要有工作,便想尽办法的蹭镜头,就是办法都不怎么地,花式受伤。
刚开始一两次还有人吃她这套,次数多了,也都习惯了。
所以,原主安悠除了糊,还是个碰瓷专业户。
名声臭的不要不要的,公司只有为了让她去衬托新人,才会想尽办法的把她也捎带上。
反正是大节目不要,小节目还寻思骂她的人给增添点人气,也算是和谐。
时间久了,镜头蹭不上,还臭名远扬,多少心里不平衡了,这次跟她一起来的新人又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话,直接刺激的她剑走偏锋,玩溺水。
还好,节目是录制,刚好要休息,这才发现人不见了,只是,多少迟了些,芯子已经换了。
想想如今的她,是代替另外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人活着,还是很感恩的。
只是原主做的那些事……
若是装个失忆...算了算了,不能失忆,万一那个无良公司再想点其他套路,岂不是要被吃的死死的。
“行了,别装了,能自己下去,还能不会游泳?”
安悠苦笑,还真是不会游泳,想着扑腾扑腾有人救,哪想到...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还玩这些老套路。”
喋喋不休的对着安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