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在睡梦里一阵不安,她觉得自己该醒来,该挣扎着醒来,可怎么也醒不来。
她感觉自己被树包围住了,不让她动。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棵古树下,古树的气息将她包围住,诱导她继续她陷入黑甜的梦想。
永夜站在她身边,手里捏着那颗种子。
他俯瞰着她:“所以你才是冒牌货是吗?我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是么。那我,有留着你的必要吗?”
永夜说完抬起手,向着灵芽的脖子伸去。
她的脖子很脆弱,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
她身边的叶子不安的抖动着,很焦急的样子,却似乎不敢靠近。
永夜深深的看着灵芽的面容,手收紧了一些,一群小叶子吓得乱颤。
而睡梦里的女孩儿无知无觉,她安稳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手腕上。
永夜仿佛是被烫到了一样,一下子松开了手。
他揉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今天还有事,神女还在等我,下次再找你兴师问罪。”
一挥手,永夜又回到了苏尧尧所在的大厅。
真实的莲花香味还弥漫在空气里,所有人都晕倒了。
那些孩子们已经有了平稳的呼吸,而苏尧尧正无措地看向永夜:“我、我怎么了?这、这是怎么了?”
永夜抿了下唇,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颊轻轻擦拭了她的眼泪:“没事,你做了好事,非常非常好。”
苏尧尧眨着楚楚可怜的眸子:“是么?”
永夜:“是,你真善良,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子。现在,睡一会儿吧。”
永夜点了下苏尧尧眉心,苏尧尧随即睡了过去。
化身小陈的先生走了进来:“帝君,您先送神女回家吧,我来处理这边。”
“还要装吗?”永夜寒着脸:“你弟弟干了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苏子墨这会儿也没什么可装的了,他抿了下唇道:“我的确知道,但那毕竟是我弟弟,我也有私心。况且,他也没真的做乱出什么事。我知道他掀不起风浪,神女就是神女,无人可以取代,帝君不也看到了吗?况且,帝君已经看了神女十八年,我以为帝君不会再错认他人。不过是一个古树灌溉出来的树苗,到底是和神女有区别。”
永夜很烦躁,非常烦躁。
然后他听到苏子墨道:“若帝君生气于我二弟的欺骗,便凌迟我的神格,让我赎罪吧。”
永夜眼神晦涩,突然开口:“不如你去杀了那个叫灵芽的丫头吧,她冒充神女,也该死。”
“好。”苏子墨几乎没有一秒犹豫。
永夜没想到他应得干脆,下一秒人已经消失了。
永夜一怔,气急败坏的扔下了苏尧尧,闪身再次来到灵芽所在的房间。
‘噗哧!’闪烁着金光的剑刺在了永夜的手上。
苏子墨神色漠然的看向永夜:“帝君这是何意?”
永夜:“你真要杀她?”
苏子墨:“帝君为什么要替这丫头挡剑。我妹妹尧尧才是您该娶的妻子,您护着这个丫头,难道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