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耳朵众多,白璟也不是贴着苏泰安的耳朵说话的,所以那些话,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
对苏家这位千金小姐,宴会上嘲讽声不断。
“苏家这位千金啊,真是贻笑大方。”
“我要有这么个女儿也觉得丢脸,穿那么贵的海螺珠的披肩去林老的寿宴,懂不懂规矩。”
“最让人觉得不耻的是,据说她一直针对那个叫灵芽的女孩儿,逼着人家查成绩,后来我八卦了下才知道,因为那女孩儿是转学过来的,没在蔚蓝上几天学,苏家那位千金当人家是个学渣,故意想羞辱人,结果反被打脸。人品啊……可见一斑。”
就连沐老夫人,听到宾客的话,都微微蹙眉,对身边老友说:“苏泰安不是挺好的?苏家几个小子我也见过,也不错,怎么教出的女儿……”
一旁的老友低声道:“就一个女儿,纵的。”
沐老夫人张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就一个女儿,也不能宠到人品败坏吧。
这边,苏母惭愧的低下头:“都是我把她惯坏了,才让她……”
苏泰安的脸色越来越差,他闭了闭眼睛,对妻子道:“不是你的问题,也不单纯是惯坏的问题,我也没责怪她考的不好。我只是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找灵芽的麻烦?如果说我们全家人,都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灵芽呢?灵芽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了?”
苏母苦涩:“我之前糊涂,偏心她,现在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已经让她去送外卖,让她也去感受灵芽受的苦,也停了她的过度花销了,以后再也不会让她欺负灵芽了。”
苏泰安:“问题的根本是,她仍不觉得自己占着灵芽的身份。”
一句话让苏母怔愣了。
苏泰安一针见血:“咱们那些好儿子们里,有些脑子不清醒的还在给她撑腰。”
苏母一时间无话。
苏泰安觉得,这问题得从根本上解决。
现在的话……
“白家主说的那个活动,就把她那件海螺珠的披风拍卖之后捐了善款。”苏泰安黑着脸:“也就只能这样挽回点名声了,苏家的脸,真是被她丢尽了。”
苏母心里也不好受。
那白家主对灵芽话里话外都是赞赏。
那是她亲生女儿,她心情实在复杂。
又为女儿骄傲,又觉得自己不配骄傲。
要是别人知道她怎样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亲生女儿的,大抵都要唾弃她的愚蠢眼瞎,还要嘲讽她错把鱼目当珍珠。
正说着,戏剧舞台拉开帷幕,演的是——女驸马。
清秀漂亮得女驸马穿着一身状元服上台,那脸蛋怎么看,怎么看都——
苏母轻捂住了嘴:“这是灵芽吧?”
苏泰安也是一怔,仔细一看,的确是自家女儿。
灵芽本就好看,扮上女驸马真有几分古代状元郎的潇洒。
灵芽开嗓,唱:“为救李朗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呐——”
宴会厅里登时一片掌声。
沐老夫人更是满眼都是笑意:“肯定是池鱼那小子搞的,这女驸马的角儿,唱的真好。”
本来白璟都走了,听到灵芽唱戏又隐匿的身形,折返回来。
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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