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裴映宁点了点头。
裴哲山惊叹道,“白寒神医解的?没想到他真能做出解药!”
这话……
裴映宁听着有些怪,便扭头把他看着。
裴哲山看出她眼中的询问,主动说道,“其实尹怀宇只有一颗冰珠,并未有解药,他若是需要解药,也得请白寒神医炼制。”
裴映宁唇角暗暗抽动。
意思是,说不定这颗冰珠还是能到他们手中?
裴哲山接着一脸恨,“因为冰珠太过稀罕了,所以尹怀宇根本没想过要给你解毒,他想的是用别的药压制你体内的绯火毒性,只要拖上一年,你便能悄无声息地毒发身亡。正是发现了他的狠心,所以为父才当机立断背叛了他。”
裴映宁真是恶心到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还能再虚伪一点吗?
把自己的卑鄙无耻、不仁不义、趋炎附势之劣行说得那般伟大、光荣、高尚……
那句经典台词怎么说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在这时,尹逍慕从门外进来。
裴哲山赶紧起身迎道,“王爷,您来了。深夜叨扰,实是思女心切,还请王爷见谅。”
尹逍慕抬了抬手,“岳父大人免礼。”
裴映宁也起身,想说话,但张嘴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裴哲山见她是真疲倦,也算识相,便笑着说道,“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歇息了。正好府里还有事,我就不多叨扰了,你们快回屋歇着吧。”
裴映宁已经接收到了尹逍慕的暗示,遂回道,“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和王爷会去府中看望的。”
裴哲山一听,立马观察了一下尹逍慕的神色,见他没反对,当即双眼笑成了缝,“好好……我这就回去张罗,明日定好好同王爷喝上几杯!”
随后尤林送他出府。
站在厅堂里,裴映宁‘切’了一声,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内心的鄙夷了。
尹逍慕搂着她离开厅堂。
裴映宁知道他听了全部话,所以没再多复述,只是问他,“尹逍慕,你怎么想的?”
“朝中像他这般趋炎附势之人不在少数,既然他选择背叛尹怀宇,那我们顺势接下也没坏处。”
裴映点头,“确实没坏处,相反的,他名义上是你岳父,咱们表面上向着他和裴家,反而还能博个好名声。至于尹怀宇和他的拥趸,早都得罪完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多恨我们一点少恨我们一点不都一回事么?”
尹逍慕突然停下脚步。
“宁儿,本王想要那颗冰珠。”
“呵呵!我也想要!”裴映宁抬头望着他直笑,“听说那东西总共就五颗,我用了一颗,你那里也只剩两颗了,虽然最后一颗不知道在哪,但是这么稀罕地东西,能多一颗也是好的!”
“本王要想个法子,逼尹怀宇交出来。”
“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一试?”
“嗯?”尹逍慕眸底豁然一亮,是没想到她这么快便有主意了!
“走,回房说。”裴映宁拉着他飞快往卧室去。
翌日。
太傅府。
早朝过后,夫妻俩坐着马车到了太傅府。
一进府,门房便向裴映宁禀报,说大皇子也在,且裴哲山还准备偷偷派人去接他们。
夫妻俩相视一笑,随即去了主院。
厅堂里的气氛有些一言难尽。
裴映宁不知尹怀宇和裴哲山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看到他们夫妻出现,尹怀宇是直接起身,阴鸷的目光凌厉地瞪了他们一眼,连招呼都没打便愤袖而去。
裴哲山也没相送,等尹怀宇走没影了,才长长地对他们舒了口气,“你们可算来了!”
裴映宁假装关心,“爹,大皇子没对你怎样吧?
”
裴哲山叹道,“我是彻底将他得罪了!”
裴映宁笑笑,“没事,以后我家王爷会罩着你的!”
裴哲山欢喜起来,赶忙邀他们上座。
裴映宁正准备落座,突然一名丫鬟进来,向他们夫妻行过礼后,便对裴哲山请示道,“老爷,夫人许久未见大小姐了,对大小姐甚是想念,可她现在在二小姐房中走不开,所以差奴婢前来,想请二小姐过去叙话。”
裴哲山斥道,“没瞧见王爷和王妃刚来吗?还有,王妃是她想见就见的?要见可以,自己滚过来!”
裴映宁都懒得评价他的虚伪了,主动说道,“没事,你陪王爷说话吧,我去见见二娘,顺便也看看二妹的情况。”
……
裴灵卿的情况,文辛早就说过,所以哪怕不看,裴映宁也知道她的情况。
范碧珍见到她,焦急不已的向她询问,“宁儿,白神医现在在何处?卿儿的腿伤是有所恢复,可是她终日晕睡着,这也不是办法啊。你能否让白神医再来为卿儿看看,我想让卿儿早些醒来。”
裴映宁心下好笑。
白神医?
白神医正在外面坐着呢!
“二娘不必着急,白神医早就打过招呼,二妹这样并无大碍,反而对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