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雁悄咪咪的进屋在外间收拾好值夜的床铺躺下睡觉了。
里面柏寒珺一直没睡着,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听到轻微的呼噜声,若雁已经睡着了。就是若雁睡着比较沉,轻易吵不醒,柏寒珺才会经常让她来值夜。
柏寒珺坐起身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窗户,轻轻地吹动竹笛。
有韵律的轻缓的笛声刚落下不久,一个修长挺拔身影出现在柏寒珺面前。
看见来人柏寒珺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赶紧示意他在小塌上坐下。见他在小塌的另一边坐好了,柏寒珺拿过若清放在榻上的小毯子把自己盖住防止着凉。
“今天讲什么?”刚整理好毯子柏寒珺抬眼好奇的问对面的人,手托着下巴一脸期待。
这些天每天他都会给她讲一些有趣的事情,柏寒珺已经听得欲罢不能。
南萧看着满脸期待的等着他讲故事的小姑娘,面露无奈。
他现在倒是十分的庆幸自己这些年走的地方比较多,不然还真满足不了小姑娘爱听故事的习惯。
不过今天南萧并没有打算继续讲故事。
“今天我们不讲了,说一些其他的事情”南萧把手中的折扇放在桌子上,也学着她样子托着下巴笑着说。
她最喜欢听各地的趣事了,听到今天听不到了柏寒珺心中就忍不住失望。
柏寒珺不开心的撅撅嘴,语气娇气的问“那阿萧哥哥要说什么呢?”
不知为何柏寒珺在南萧面前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些面对外人没有的小女儿家的娇态。
南萧闻言仔细的打量一下面前容貌妍丽,肌肤似雪如仙子般的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小姑娘,眉间的红莲圣洁高贵,一见就再也难移视线。
“战争!”南萧忽然沉声说道。
柏寒珺一愣,微微睁大眼睛,仿佛是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起这个敏感的话题。
两个月前南疆边境发生动乱,临渊国忽然对元朝国出兵,先前并没有任何的预兆,要不是南疆的徐大将军发现不对及时作出应对,怕是整个广南府就没了。
可是就算反应及时,伤亡还是很大的,徐将军连夜派人往京城快马加鞭的送战报。
请求朝廷派兵援助,今天早朝,皇爷爷刚下令派遣申明辉为崇明将军,带着五万人马和粮草去南疆支援。
“阿萧哥哥,你......”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柏寒珺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的性子,放荡不羁的爱自由,再加上有个不靠谱的乐福在旁边。
他忽然说起朝事,柏寒珺不自觉的就有些想多了。
南萧的事情柏寒珺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了。一个管理家族事务都嫌麻烦的人为何会突然关心起国事来了,柏寒珺不得不疑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南萧知她疑惑,并未多做解释。
只是问道“对于这场战事你有何看法?”
“为何这样问?”柏寒珺听到他问,忽然一笑,“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姑娘对战争能有什么看法。”
南萧看着一脸无辜的小姑娘,要不是他恰巧找到一些线索顺着查下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敢相信更不会想到一直在他面前温柔美丽的小姑娘,竟然有能力涉及朝堂。
果然皇家出来的人就没一个简单的,哪怕是一个身子不好常年住在外面的郡主。
“单纯的好奇而已,安安可以给我说说吗?”
南萧像是没发现小姑娘身子下意识的僵硬一瞬,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折扇轻轻地敲着下巴眼中含笑的望着仍旧平静的小姑娘问道。
原以为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小姑娘,没想到竟然是个披着小白兔的狐狸,倒是被她骗过去了。
柏寒珺抬眼看他的含笑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她现在百分之百确认面前的人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不过柏寒珺嘴上却不会承认,回望着他,眸中带着纯真,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我一个闺阁女子,朝堂上的事情离得着实太远,实在没什么说的呀”
这些事情她一直瞒的很好,就连哥哥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得,柏寒珺想不明白。
南萧和她对视半天,见她坚持不说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转头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柏寒珺见他转移话题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然谈起其他的东西,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氛围仍旧带着一丝不自然,因此南萧今晚并未呆多久就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柏寒珺隔着窗子望向外面的清冷的月光,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要回京城的那个晚上。
那个趁着其他人睡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黑衣人,她本是因为心中有事睡不着起身倒杯茶喝,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们住的院子周围都是哥哥的人,他怎么进来的柏寒珺不清楚,但他身上所携带的玉佩却是她所熟悉的。
那是在她出生的时候皇爷爷亲自让人做好在满月的时候戴在她身上的。
玉佩是一个盛开的莲花的形状,大小不大。她一直都戴在脖子里。
那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身上也带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玉佩的模样和质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