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其实也有些搞不懂,两方人马如今全都争夺天下,那位置就只有一个,难道他们不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地步吗??
可这些人为什么偏偏还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那些说法?
战俘这种东西被人家赎回去以后,就是人家的兵力,直接杀了岂不是就相当于直接削弱对方兵力,何乐而不为?
这些人未免太伪君子了一些。
安南王看他脸上的表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知你父亲死于萧倾城之手,让你心中十分难平。
可如今这种状况却并非是我们想要见到的状况。
那些百姓兵将们跟我一场,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妄死而无动于衷。
这事儿你还是有欠考虑了。”
安南王一句话几乎将这件事情盖棺定论,哪怕左承再心怀不甘,也得捏着鼻子认错。
他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扣在手心里印出一道血痕,这才从疼痛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双手对安南王抱拳,语气十分顺服的道:“是小婿心急,这才思虑不周,还请岳父大人定罪。”
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是不服的。
凭什么他堂堂的将军之子要对一个老匹夫低头,如果不是萧倾城杀了他父亲的话,他绝对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那女人该杀!
左承垂着头,在谁都没看到的情况下,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他绝对不会放过萧倾城!
屋子里除了安南王以外,其他人全都瞥了他一眼,心中对他这态度十分不满。
虽然他们的地位确实比不上安南王,可好歹也算是比他先入滇军的前辈,这人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一些。
不就是仗着脸上的好皮囊,娶了主公的女儿,有什么好得意的?
让人看着就十分讨厌。
安南王可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只觉得自己这女婿向自己低头认错的这么快,一看就是极其尊重他的人。
于是板着脸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这就是松手放过了这件事,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左承以外,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手底下那些兵将都是他们辛辛苦苦锻炼出来的训兵,也训了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只是 碍于安南王的威严,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性格比较耿直的大胡子将军实在没忍住,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将军那现在怎么办?她们可是真的杀人啊!
将士们虽然都心向王爷,可长此以往,对方只要跟咱们开战,就将咱们的人不当人,当砍瓜切菜的那么砍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而且他们的兵器特别好,基本上一刀就能看到他们将士们身上的锁子甲,而咱们的刀剑不如琼州军的刀剑,连砍两三刀都未必能在他们的盔甲上留下什么痕迹。
在这种情况下不就是相当于琼州军对我方单方面的屠杀吗?!
若是让将士们一直向前冲 ,就算再勇猛的将士,早晚有一天也会对上战场畏惧!
到时候军心可就散了啊!”
安南王听到他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些不悦,其他人也狠狠的为他捏了一把汗,疯狂给他使眼神,让他别说了。
可大胡子将军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一脸的愤愤不平的看着安南王,说什么都想让对方给个说法,就算没办法劝住琼州军的人继续杀人,那起码也要将这个左承治罪吧?
战场上杀俘虏,简直太可恨了!以后谁还敢对他们归降?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久经沙场的安南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错误已经犯下,就算他们找萧倾城和谈,人家萧倾城能乐意?总不能让他的女婿亲自去给萧倾城赔罪吧?
他这女婿和萧倾城有着血海深仇,而且为人极其骄傲,让他赔罪,不就是直接想把他逼死吗?怕不是即使他亲自下令,对方宁可死也绝对不会去给萧倾城赔罪。
想到自家闺女年纪轻轻的就得守寡,安南王心中顿时一阵阵痛。
见坐在上手位置上的安南王脸色实在不好,其他人根本不敢说话,反而像是大胡子将军在跟安南王对抗一样。
坐在安南王下手边的左承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脸愤恨的大胡子将军, 眼中的阴狠显而易见。
最终撇开视线,对安南王抱拳,一脸郑重的道:“若是岳父相信小婿,就请让小婿再去萧倾城一战。
小婿可在此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将萧倾城首级 斩杀下来,我这项上人头便拿来给在场的各位将军赔罪!”
在场霎时间一片寂静,谁都不再说其他话,坐在最上方的安南王脸色更是不怎么好看。
山羊胡军师看了一眼安南王难堪的脸色,理论捋胡须 语气平静的问道:“不只左将军,可是有了什么必胜之法?”
他们这些跟在安南王身边的老人全都知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