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得了一大笔钱,之前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那股抑郁刹时间烟消云散。
果然金钱就是女人最大的底气,一旦钱多了,那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天更清了,水更蓝了,连路边的野花都更粉了。
季锦书看萧倾城缓过来的样子心里也挺开心,鉴于她还有三四天就要离开琼州岛,他便没再抓着萧倾城给他补习兵法,而是尽可能的给她整理一些行军用得上的东西。
遇到琼州岛上决策的事情,二人有商有量,互相配合,大有一副相辅相成的状态。
窝在家里面好几天的时间就眼看着季锦书没上门来找麻烦,心里还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像是少了什么中间过程一样。
史千秋在家里实在坐不住,干脆把浇花的水壶随便往小厮怀里一扔,沉声吩咐道:“我出去转一转,你们今天把花要浇好了,让我再看到这些花蔫下去,我让你们好看!”
小厮连忙点头哈腰,一脸惶恐的道:“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花圃里面的花的!”
史千秋摆了摆手,就带着手底下的几个暗卫悄悄的跑了出去。
连着盯了萧倾城和季锦书两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有些觉得季锦书是不是在憋大招。
胡三娘这几天看到他那疑神疑鬼的状态,心里觉得好笑。
晚上回来干脆劝了几句,“你放心,现在季锦书一心都想着倾城的事,根本没时间来找你的麻烦。
就算要来找你的麻烦,也得等倾城走了之后。”
更何况在她看来,史千秋之前跟季锦书说的那些话,一点错处都没有,即便拿到萧倾城面前去说,萧倾城也不会反对。
季锦书既然这么多天都没来找麻烦,那很有可能已经派上了用场。
史千秋听到胡三娘这种另类的安慰,脸瞬间垮了下来。
“早知道我就不指点他了,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提心吊胆。
那两个人一个心思细的跟针鼻儿似的,另一个心大到恨不能往里面塞石头,在一起根本就不配,还求什么真心不真心?
怕不是萧倾城脑子里想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胡三娘垂眼缝着手里的衣服,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又怎么知道季锦书脑子里每天想的就都是这些?”
“怎么就不是这些了?”史千秋自然有自己的看法,语气有些嫌弃的道:“他要不是天天就想着这些,最近一段时间又怎会总是为萧倾城忙里忙外?
明明是先太子血脉的正统,现在却弄的和管家婆一样,完全是在搞后勤。”
不光是他有些这么想,现在琼州岛上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觉得他好好的一把牌彻底打乱,明明天下唾手可得,最终却让给了一个女人。
史千秋没有什么瞧不起女人的意思,毕竟他被萧倾城压着打过好几回,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可琼州岛上的其他人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并不怎么好听。
胡三娘咬断已经缝补好衣物的线,“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两个这是另外一种互补,互相成就的状态?
季锦书原本可以坐拥朝堂,却退一步为萧倾城放弃那个位置。”
“对啊!他放弃了那个位置,现在完全是萧倾城在外征战,抢夺天下!”
史千秋作为一个男子,十分为季锦书这种行为觉得惋惜。
胡三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可征战天下本来也不是天子应该做的事儿,而是大将军应该做的事吧?”
史千秋被她这话说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胡三娘继续道:“萧倾城在外征战,开疆拓土;季锦书留在岛上处理一切政务。
这本就是初代君王和盛世君王分别应该所做职责,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互相配合做的极好,让人十分艳羡。
若是一直这样处理朝政,能使政治清明,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而且她心里有一个猜测,就凭她姐妹现在这种把所有的活全都扔在别人身上的习惯,估计等他登基以后处理朝政的还是季锦书。
那实际上,只要萧倾城不是个指手画脚、总是添乱、事儿多的人,那实际上治理天下的还是季锦书。
而萧倾城完成的完全是“天子守国门”的本职,震慑其他宵小。
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不亏。只是季锦书为了萧倾城在明面上退了一步而已。
史千秋听到胡三娘这个解释,彻底陷入了沉思。
半天才回了一句,“所以你是说季锦书不会来找我麻烦对吗?”
胡三娘:……
和草包说了这么多是她的错,她以后都不会再这么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