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的这场演技过于浮夸,他把灵牌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刻意把灵牌的字朝上,让人能看得清楚一些。
老百姓离他们的距离本来就不算太远,至少视线稍微好一些的人可以看清那令牌上面的字。
更何况萧倾城把灵牌扔在地上之后又扯脖子喊了闻丞相和他爹的名字,只要留在琼州岛上的奸细耳朵没聋,就不可能听不到。
至于前段时间琼州岛一直在抓奸细,为什么现在还会有奸细?
这种东西就和猫掉毛一样,即使这一茬掉完了,下一茬也会接着掉,除非猫死了,否则永远都没有尽头。
她离开了这么多天,难保琼州岛上现在依旧没有闻丞相的眼线。
就如萧倾城预料的那样,琼州岛上确实又新上来好几个闻丞相的眼线。
这些人听了萧倾城的话以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可他们还不知道萧倾城已经将闻丞相祖宗的祖坟都给搬空了,自然无法将事情联系到一起。
两个站的不远的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默默的收回视线,好像刚才的对视只是不经意将视线撞到一起而已。
但他们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今天晚上要打掩护送走其中一个人,让他从琼州岛游到内陆,再将琼州岛上的消息传给闻丞相。
在萧倾城已经回到岛上了,呵呵干饭的时候,闻丞相那边也收到了琼州岛这边打探来的信息。
他看完之后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恼羞成怒的砸了一个杯子。
“这该死的萧倾城!居然 如此折辱老夫,待老夫抓到她那日,绝对要让她好看!”
居然想用他父亲的名字给狗起名,还说,“可惜了,狗不能叫闻渊。”这不是明晃晃的给他心里添堵吗?
他身边的谋臣给他递过来一杯茶,神情自若的安抚道:“主子,不需要与她置气。
她这只是对于我们前段时间对琼州岛的所作所为,没法反击,无能狂怒罢了。
这种只恶心人,却达不到任何伤害效果的行为根本不足畏惧,只怕这萧倾城是个没脑子的,并不足以让我们多加关注。
最主要的还是那孽子,以防他以如今的身份东山再起,我们还是先将他……”
后面的话谋臣没说,却做了一个单手抹脖子的动作,两人瞬间互相明了。
自从琼州岛上人多了以后,闻丞相的探子能回来报信的也明显增多许多,他也算是大体将琼州岛的事全都探查了个明白。
可是探查明白之后,他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先太子幼子的季锦书没有自己揭竿而起,而是让他的发妻先顶上这个位置。
一个女人想要在这个朝代登帝本来就是天方夜谭,这前路的阻碍肯定比他多得多,他在这里费那二遍事是为什么?
闻丞相总觉得这事儿背后有阴谋,他摆了摆手,“那女人确实不足以关心,让琼州岛上的那些探子再想办法,除掉季家人还有季锦书。
若是没有这些人为萧倾城撑腰,想必他一个女人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大事儿。”
几个谋臣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纷纷应和,并对闻丞相开始拍马屁。
而恰在此时,他们这间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闻丞相顿时皱起眉头,一般情况下手下的人都知道在他们议事的时候不可以来打搅,今天这人直接敲门,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儿?
“进来。”
一名脚步很轻的小厮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对闻丞相道:“老家那边来了书信,说是急信,让您尽快观看。”
闻丞相眉头皱的更紧,手快速把小厮手里的信抽了过来,打开一看,脸色瞬间通红,单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向后倒,身体开始微微抽动。
“主子!!!”
“大人!!!”
“相爷!!!”
闻丞相就这么直接抽了过去,屋子里面霎时间就乱了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怒极攻心的闻丞相才被太医救醒。
他刚一睁开那双赤红充血的眼睛,就想要起身,却没想到胸中一口郁气没倒过来。
“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满嘴是血也不知道擦,声嘶力竭的怒吼道:“萧倾城!敢挖我们闻家祖坟,我闻渊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