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倾城继续沉默,季锦书步步紧逼。
“整个王朝建立最难的就是开国三十年 ,以及亡国前三十年。”
说着,他上前几步凑近萧倾城耳边,压低声音,用蛊惑的语调道:“如果你我二人是为夫妻,我全都可以帮你,保证夫人安枕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可以帮你教导我们的孩子,直至他可以撑起整个王朝。
一切都将变成你最满意的样子。夫人,意下可好?”
萧倾城:………………
这建议听着极其具有诱惑力,可就怎么感觉那么微妙?
她没好气的用膝盖一顶季锦书的肚子,想起这狗东西的所作所为也没太留手。
“嗯。”季锦书完全没想到萧倾城会来这么一手,被她膝盖顶的闷哼一声。
干脆也不躲,顺势将脑袋放到了萧倾城的肩膀上,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夫人可真下得去手,打坏了,现在可就没人给你干活了。
我桌案上一人高的文书还有三份,夫人真是想好,我重伤以后由谁来接替了?”
萧倾城没好气的一抖肩膀,错开肩膀上的脑袋,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看季锦书,“你要是把攥着我的手放开,也许我就信了你的鬼话了!
你这是在要挟我?”
季锦书见好就收,将脑袋又收了回来,看向萧倾城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
“怎么会?
为夫人效劳都是我的本分,为夫就算临终前一秒也会为你鞠躬尽瘁。
为夫到也没想夫人立即就给我答复,只是想要一个追求夫人的机会而已,夫人予我可好?”
萧倾城:……你这张口闭口的夫人、为夫,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到底哪里要给我转圜的余地了。
但不得不说,这狗东西是真的好用。
“只是一个追求的机会而已。”
季锦书轻笑出声,“好。”
这么说着,将萧倾城的手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松开了,“多谢夫人,早膳想吃什么?”
萧倾城:……“馄饨。”
两人一如既往的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向外走,只是在他们中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气氛。
吃过早饭,二人刚回府之时,季锦书面容淡然的转头看向萧倾城,语气一如往常。
“夫人,为夫的腰可是够窄?”
萧倾城:!!!拳头硬了!!!!
这狗东西到底是怎么顶着这样谪仙一般的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这一清早,郡守府以及琼州岛的所有人都知道,季先生是被主公追着打回院子的。
季先生一边被打,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夫人”讨饶,根本谁都插不进去,感情好着哩!
正面夫妻俩已经进入了一个诡异的交往方式,就是那种外人看着非常甜,可实际上当事人的两个人却知道,他们正处于一种一个我拼命撩,你被我撩的总想打人的一种新型追求模式。
而此时的琼州岛之外,已经变成了一个战火纷飞的炼狱。
随着四方诸侯的举旗造反,中央的控制力度越来越低,甚至有些地方没有造反的官员也敢阳奉阴违,听命不听诏,拿着自己的势力待价而沽。
御书房内,当今圣上将手里的奏折狠狠的砸在跪在地上的闻丞相脸上,恼羞成怒的大吼道:“你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我派兵去攻打琼州岛,如今却变成了这副田地,到底要如何收场!?
别告诉我,你真的觉得那些天降神谕没有人搞鬼,全都是真的!”
闻丞相被砸了脑袋,咬着牙心里愤恨不平。
他怎会想到先太子那帮人居然会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得到,自知自己敌不过当今陛下,就将整个天下给搅乱?
以前他们不是一个个自称君子行事端方,从不行阴鬼之事吗?这次居然做事如此不着调!根本就是一群伪君子!!
他自知现在不是与当今陛下撕破脸的时候,只能忍气吞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恭顺。
“陛下,野狼只能生出来狼崽子,当年先太子是个多么诡计多端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所生出的儿子定然也不是什么心思端正的好人。
即便是我们不围剿他,带他想要推翻这大朝之时,竟然也会如此行事。
我们只是让他的狼子野心早日败露了而已!陛下要想办法压制,以免节外生枝才好!”
闻丞相虽然和当今陛下一起密谋杀了先太子,可他不得不在心里称赞那位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足智多谋的君子。
可是这样的人,在嫉妒心极强的当今陛下眼里,足智多谋变成了阴险狡诈,疼爱幼弟也变成了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当当今陛下提出要谋杀先太子之时,那时已经有了登位之心的闻丞相果断答应。
毕竟,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