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城对于突然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钱十分满意。
如果不考虑天下大乱买不到东西的情况,这些银钱足够她多养好多兵。
琼州岛上那些副产品基本上都是没有成本的东西,这买卖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而且琼州岛现在的发展程度基本已经饱和,百姓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如果再想发展些其他的东西,那便要开始收纳劳动力。
这么想着,萧倾城便把那盒子收了起来,“过两天我出岛一趟,把这些银票都换成金银。
拿着几张纸,我总觉得不踏实。”
万一银号倒闭,那这几张纸就真的变成几张纸了。
季锦书见萧倾城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那账本一眼,视线落在上面询问萧倾城,“你不看看?”
萧倾城回答的十分理所当然,“我信你。”
绝对不是因为我看大写数字,以及那并不明晰的账本脑袋疼,即便忍着可能快乐的风险,也不想折磨自己。
季锦书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耳根不自觉的红了。
他半握拳轻咳一声,偏开头道:“放心,给你找的卖货的那些人都是老实人,可以信赖。”
萧倾城看季锦书那受到表扬有些害羞的模样,心里不禁咂舌。
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被人表达信赖居然还会害羞,他是小学鸡吗?
季锦书被萧倾城的视线盯得有些别扭,转移话题道:“今夜我有事,可能会晚些回来。
如果从老四那里能问出什么其他的消息,我会告诉你。”
虽然在琼州岛这种闭塞的条件下,季老四能知道特别多消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萧倾城早已习惯这男人半夜三更溜出去,和那该死的和她抢人的小崽子商讨事情。
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要是回来的实在太晚的话,你就找个地方凑合一下,明天再回来吧。
不然容易把我吵醒。”
季锦书:……
羞意“啪!”没了,这女人大概与风花雪月无缘。
“好。”
城郊外的一间小茅屋里,此时聚集了十几个人,季锦书与老镇国公全在其列。其他先太子党羽中重要之人也皆在此处。
一个中年魁梧男人跪在地上,头垂的低低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愧意,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理所应当。
季锦书坐在上首,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并没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对。
可还是开口问道:“为何要私自动手杀季老四?”
男人闻言豁然抬头,双目通红,言语之中带上了几分愤慨。
“他知道了您的秘密,并且想要通知闻丞相,难道这样都不该杀!?”
屋子里的人起初只知道吴越想要杀季老四,却不知这其中缘由,脸色顿时大变。
老镇国公更是脑子一阵嗡嗡的响,差点没当场厥过去。
他当即跪地,声音悲怆的道:“老臣有罪,教儿不严,还望主子责罚!”
老镇国公是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让儿子去见霍氏最后一面,全了最后的夫妻之情,居然还会闹出这种乱子。
若是季锦书的身份真的暴露在闻丞相眼前,他们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都会白费,甚至连季锦书都会有生命危险。
当今陛下怎么会容忍正统血脉留存?
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心软!
吴越虽然不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情有错,却也知道必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此时他大有一副心中愤慨无处宣泄,破罐子破摔的节奏。
听到老镇国公这么说,他立刻嘲讽的道:“你又何止只是教儿不严?
先不提在京城之时,你那发妻是如何明里暗里给主子下绊子的,就说来到琼州岛之后,你们家里人可有一天消停?
老的蹬鼻子上脸不够,就连小子都斗胆包天干,想要陷害主子,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儿,你岂止是一个治家不严就可以轻松揭过的?”
老镇国公被他怼的面色铁清,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季锦书坐在椅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白玉茶碗并未反驳。
季家人这段时间做的确实有些过格,哪怕再厚的恩情也经不起这般磋磨。
更何况,季家除了老爷子和大哥,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很好。
凤鸣先生站在季锦书身后冷沉着一张脸,怒斥吴越道:“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你私自动用暗卫去杀季四郎的理由!
你如此作为,将主子置于何地!?”
如果心里真的一点心虚都没有,为什么会不通知其他人,假传主子的命令让暗卫动手?
分明就是想侥幸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