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远听到萧倾城的话,心里便知晓。
对她拱了拱手道:“老夫知道了。”
恰在此时,方文玉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恐慌。
因为太过着急,甚至忽略了白清远爷孙俩 ,见到萧倾城立即下拜道:“主公,不好了!
广南王封地主城出现了神迹!!!”
他因为过于焦急,声音喊的特别大,都有些劈叉。足以见得他有多不敢置信。
今早他还收到消息 ,说南城内出现了许多揭露广南王府腌臜是的树叶,他还在沾沾自喜。
这些树叶上的蜂蜜都是他们一笔一画涂上去的,自然知道这是他们这位神奇的主公的手笔。
本以为靠着舆论可以扳倒广南王这一方大势力。
最开始的发展也确实如此,无论是皇帝手下的人,还是其他势力手下的人全都会针对用孩子炼丹这一点,对广南王府疯狂输出,企图让广南王名声扫地。
可是这风向还没过多长时间,商业街的主路上突然有一块石碑拔地而起,上上书:“妖孽已除,乌云堪破,紫气东来,尽归于南。”
从古至今,紫气都象征着帝王之气。
广南王的封号里面有个南,所居之地又在南城,大朝的都城正好在南城的东面。
这一整句谶语不就是说老广南王妃死了,妖孽一除,遮天蔽日的乌云散开,紫气从京城而来,全部归于广南王吗!?
要是知道那些树叶,是因为他们动的手脚才会出现那一行字,他都得以为这全部都是广南王自己动的手脚。
先抑后扬,天衣无缝!也不知道他手下哪位贤助力这么有能耐,居然能想到这么一个破局之法!
白清远闻言皱了皱眉,“我倒是觉得这事儿并非广南王所为,而是有人在害他。”
萧倾城闻言挑了一下眉,目光饶有兴致的看向白清远。
方文玉最先沉不住气,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谁那么好心给他作势!?
这和亲手想要把他捧上皇位有什么区别,怎么可能是害他?”
白清远摇了摇头,“广南王虽然势大,可与当今陛下抗衡,此时却并非广南王举旗的最好时机。
其余势力虎视眈眈,若他第一个与当今陛下,一决死战,若是输了,其他势力便会以他“谋反”之名帮助当今陛下围剿他,并清吞了他的。
若他胜了,其他人便可以以他名不正言不顺为由,为当今陛下报仇。
那时广南王正处于兵倦马疲的状态,只有被其他人瓜分的份儿。
只要他不傻,现在就不会轻举妄动。
比起防患广南王,我们更应防备幕后设局之人。”
无论是哪一场起义,最先出头的那一股势力基本都会被其他人蚕食,最终的胜利者是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先不说广南王可以把势力壮大成如今模样,不可能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人。
就说广南王府里面有那么多幕僚,就算广南王突然失心疯,也不会干出来这种缺心眼的事。
方明玉觉得白清远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又有点不敢置信。
难道真的有人布下这么诡异的一个局,用来坑广南王?什么仇?什么怨?!
就在方文玉在心里腹诽那个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萧倾城在旁边悠悠的开口。
“那石碑是我放的。”
在场的三人:???
人家都是自己给自己造势 ,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跑去给别人造势的呢。
萧倾城当时只让方文玉他们准备了基本用品,后来的那些事都是她自己干的,这也导致了方文玉参与其中,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
白清远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萧倾城。
说实话,这位夫人的气质十分爽利,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张扬人,他是真没看出来对方居然还是一个智谋家。
他十分虚心恭敬地对萧倾城行了个礼,“不知姑娘是如何做到的凭空生物?”
他们都已经走出来这么远了,那石头居然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长出来,这显然是需要一些手段。
萧倾城道也不介意说出来,她心情很好的有问必答道:“石头底下有个木桶,我在里面放了一些黄豆和水。
那石碑本应该今天晚些时候才从地里面钻出来,可因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估计黄豆提前发芽,把石碑拱出来了。”
听到萧倾城这个解释,所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点没有发豆芽经验的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弄的谶语,也亏眼前这位能想得出来。
白清远真心实意的对萧倾城下拜,“姑娘大才,老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