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视线淡淡地瞥了萧倾城一眼,“嗤!”了声,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现在拿了她几成的粮食,还要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她不开心。
过几天等他的人上岸,她还得主动用自己的粮食帮他养呢,也不知道知道的时候会不会被气炸。
萧倾城没理会这个职业阴阳师,知道有人帮自己顶锅,人生头一次觉得这粮食给的还挺值的,开开心心的就往外走。
“先生!”恰在此时,阮良面带急色的快步走了进来,见到萧倾城的时候先是愣了下,随即立刻和萧倾城行礼。
“不知主公也在,老夫在此有礼了。”
萧倾城倒是不在乎那些有礼不有礼的,见一向稳重的阮良现在慌慌张张,心下有些纳闷。
“发生了什么事?”
阮良十分清楚谁才是主子,也不隐瞒,当即就把事情说了。
“我与先生之前给城墙那边批的款项这一段是七千两,本来也应该是够的。
可今天修筑城墙的管事来找我,说城墙那边的钱款应该不够,最起码还要加一倍。
我这次来,就是来找先生说这件事的。”
萧倾城皱了皱眉,“之前不是预算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增加钱款?”
说着,她看向季锦书,“我记得管建城墙的人好像是凤鸣先生。”
恰巧,那人和小白脸是一伙的。
总不会抢完了她的粮食,还要来抢她的钱吧?
季锦书被萧倾城这“是不是你?我就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汗!”的眼神看得一哽。
她视线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如水的道:“你觉得有胡三娘那个铁貔貅在,我们能贪得到你的钱?”
萧倾城:……
萧倾城听了这个解释,立刻就闭嘴了。
好吧,胡三娘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特别会精打细算,把钱看得特别紧。
俗称:抠!
除了萧倾城以外,别人想从她那里审批银子就和跟孙悟空抢金箍棒一样困难。
而她和小白脸一个管钱,一个管内政,直接导致小白脸成了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对象。
可输人不输阵,萧倾城当即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分了我的金子以后还抢我的粮食。”
季锦书:……
“你怎么不说还抢了广南王和那位的仇恨?”
萧倾城翻了个白眼,十分理直气壮的道:“对我不利的,我为什么要说?”
季锦书:……
季锦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阴阳怪气上,看得站在旁边的阮良脑袋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公夫妻俩居然是这么一种相处模式,明明季先生平时是个沉稳寡言的人,怎么和主公在一起的时候,就能莫名其妙的吵起来呢?
以前一定是按头成的婚吧?不然怎么会相互之间愿念这么深?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阮良见两人又有停不下来的趋势,当即开口道:“主公、季先生,我们建造城墙之事刻不容缓,不如我们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等我这边的事忙完了,你们俩再慢慢吵,没看忙着呢吗?
当然,后半句话阮良没敢说出来,看这俩人吵架时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萧倾城和季锦书吵架中途被打断,都十分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
萧倾城道:“也好,我们去看看什么原因吧。”
三人一路无言往城墙的方向上走,很快就到了地方。
自从制砖厂盖出来以后,早上就开始搞基建。
除了那些必要的工厂以外,所有的砖头都用来砌城墙,前前后后也有两三个月,萧倾城一直都在忙着“积攒粮食、收纳人才”,一次都没去看过。
此时,新城墙所在的地方正干的如火如荼,一个个或撸胳膊挽袖子,或光着膀子的壮汉沐浴着朝阳,一边擦汗一边砌墙,干得十分卖力。
萧倾城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怎么说呢?
就……阳刚之气扑面而来,特别浓厚。
季锦书看萧倾城视线一直盯着那些光着膀子的肱二头肌上瞅,幽幽的问了句:“好看吗?”